,早在年初就已经计划好了,钱已经拨下,在兵部存着呢,骤然提升,户部的压力就来了。 “你们是什么意思?” 皇帝虽然加了一个们,但话却问向一旁的朱勐。 作为本家,又是最信任的大将,朱勐的态度极其重要。 “启禀陛下,军需司的想法不足为奇。” 朱勐微微低头,不能直视皇帝:“听闻京师酒楼的伙计,每天都有五、六十文,将士们毕竟是卖命的活计,月饷确实少了些……” “军需司想出什么计划?” 皇帝微微点头,目光直视前方。 “禀陛下,军需司思量再三想出三个办法。”尤世威低声道: “一者,普通兵卒从一块五加至两块,军官不变;另一则是设粮补,着每军士补三斗粮。” “最后,则是设战饷,如出征打仗时,饷钱补贴一块。” 这三种办法有好有坏,第一种简单直接,但虽然只是加了五毫,军官不变,但保守估计军费每年得再涨两百万块。 粮补倒是省钱了,但对于粮食的消耗则会加剧,也增添麻烦。 战时补贴看上去不错,上战场的军队不多,且也能激励士气。 但有一就有二,补贴来了,开拔费等陋规也不远了。 如此看来,粮补是最实惠的。 思量再三,在众人的期望之中,皇帝到底是没有给出确切的答复: “待与户部,内阁商议再定吧,先上一份奏本。” 虽然心中有了计较,但朱谊汐并没有贸然而定。 这无关乎于权势,而在于对内阁、对制度的尊重。 中外一体,维护外廷的威严,等于是维护皇权,流程的合法正规是非常有必要。 当宰相大臣被人视若无物,谁还尊重皇帝? “是!”几人略显失望地应下,心中觉得希望很大。 无怪乎他们这时候提出,实在是夏税已经抵达了一部分。 江苏、安徽、浙江、应天四地,在九月初就将夏税海运至天津,然后抵达北京城。 虽然赋税保密,但对于他们而言,朝廷的秘密瞒不住。 三省一府,共计收上银圆七百万块,其中商税(坐税和关卡税)超过三百万块。 按照多年来的正税预计,江南四地的占全国税赋的三成,即今年夏税约两千三百万块左右,加上按季收的盐、铁、酒、茶,超过三千块无疑。 绍武六年的夏秋两税超过五千万块,之所以少了一千,那是因为北方只有夏税。 显然,今年定然是富裕年。 户部紧急扩建了太仓,准备迎接富裕的银圆。 其实朱谊汐也觉得欢喜,实在是感觉不真实。 但他明白,这是分瓜军户卫所土地,以及天下承平后的果实,能持续多少年不一定。 尤其是商税,日本、朝鲜被迫打开国门允许明商发展,对于江南资本的促进是极大的。 但商业这玩意不稳定,今年暴富明年就不一定了。 朱谊汐当然知晓他们钱财爆炸后的心态,但却不会乍富后乱来。 逛了半天后,他也累了,准备打道回府,在玉泉山庄泡温泉去。 马车行走在官道上,朱谊汐的思绪却没有离开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