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有一点李治一直感觉无法理解，那就是牙刷店开的好好的，为什么杨凡一定要他把其他的兄弟姐妹也拉上。
直到方才，李治才终于有所领悟，在回去的路上心悦诚服的说道：“杨先生果然神机妙算，原来先生早就料准了我们今日会沾晋阳的光啊。”
杨凡翻了个白眼，完全没给李治留面子：“殿下想多了，我只不过是想从这些小韭……殿下身上赚钱而已。”
李治当时就震惊了，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杨凡：“杨先生，你怎么……这实在是太……”
杨凡微微一笑，得意的说道：“是不是很聪明？”
李治摇摇头，小声说道：“实在是太无耻了吧，连晋阳这种五岁小女孩的钱你都赚？”
杨凡：……
这臭小孩，怎么就这么讨厌呢？
杨凡黑着脸，不想说话的，但还是忍着火气开口道：“你懂什么，你可知道，这世上什么人的钱最好赚？”
李治哪想过这样的问题，顿时一脸呆滞的摇头。
杨凡伸出五根手指，依次说道：“女人、孩童、老人与……文人！”
这个时代虽然不像后世那么扭曲，但基本的消费逻辑还是相通的，反倒是男人不会像后世那么悲催。
那是真的
，连狗都不如！
也亏得杨凡临时想起这一节，才将将收住口，免得闹了笑话。
李治满脸怀疑，完全不相信杨凡的鬼话，只不过慑于杨先生往日的事迹，才强忍着没有出口反驳。
这本是一件小事，杨凡也没打算强行说服李治，反正日后各种各样的商铺开起来之后，这个臭小孩总会遭受现实的教训的。
哪知这话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外传了出去。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要知道这个时代讲究的是三纲五常，其中就有一条夫为妻纲，这可是全社会遵从的铁律。
哪怕大唐胡风盛行，女性地位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但男尊女卑的观念还是深入人心。
杨凡这番消费理论里，将女人派在第一位，堪称大逆不道，很是挑战了一些卫道者们敏感的神经。
那些对杨凡怀恨在心的人也趁势而动，四处奔走，在本就对杨凡不利的舆论中煽风点火。
曲江池上，一条高大的画舫内部，一群气度不凡的高门士子聚在一起，正在举办诗会。
此时，一身白衣的崔挹满脸正气，侃侃而谈：“众位皆知，杨凡小儿与我家仇深似海，但本公子还是要仗义执言，此人好为大言，竟敢将妇人置于男子之上，可恨至极！
”
此人出自博陵崔氏，还是被杨凡戏弄的刑部侍郎崔仁师长子，与杨凡可谓是水火不容。
崔挹大肆抨击之后，许多士子也都纷纷出言附和：“不错，杨凡的奇谈怪论数不胜数，处处违背圣人教诲，崔世兄所言‘好为大言’尚不足以形容，以某之见，此人该当是‘离经叛道’才是。”
“正是如此，此等奸佞小人，竟然身居高位，贵为王友，吾恐大唐日后之祸，当为杨凡也。”
“杨凡妖言惑众，败坏人心，若不加以惩治，国将不国也。”
“自古以来，都是‘士农工商’，杨凡这个妖人竟敢处处为商贾张目，此贼祸国殃民，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满船士人再无一人提及诗词，群情激愤，争先恐后只为骂上杨凡两句。
似乎不如此，就显不出他们这些士人老爷的高贵一般。
自崔挹开始，众多士人的言辞也越来越激烈，开始还只是否定杨凡的论调，到了后面众人更是各个咬牙切齿，对着杨凡喊打喊杀。
更有人振臂高呼，要求大家一起发动起来，上书朝廷，要求皇帝立即下旨处置杨凡。
画舫中的士人，不过是长安城的一个缩影。
就在这个晚上，满长安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