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钱财上的问题,大家伙咬咬牙,集体凑一凑也还有希望能解决。
但打井的成功率和危险性,却让众人不敢轻易冒险。
杨凡听到这里,
倒也没觉得不舒服,也没有被利用的不满。
在他看来,这田庄就是他的私产,打井本来就应该是他这个庄主的投资成本。
至于投资是亏是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在决定是否打井之前,杨凡有另外一个疑问:
“这条小河就从咱们庄子里过,为何不见有人却河里担水上来浇地?”
刘老汉一阵惊诧,而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是说,河里有河神,不让百姓们却惊扰吗?”
杨凡听的莫名其妙:
“河神?什么河神?”
刘老汉见他不似作伪,含含糊糊的说道:
“本朝皇帝姓李,这河里的那啥,就成河神了啊。”
杨凡脑子里转了八个弯,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这种事情虽然没有明确的禁令下来 ,可大家私底下都在传,谁敢保证皇家到底有没有这个忌讳?
这种要命的事情,谁敢轻易却试探?
撩皇家的虎须,找死也不是这样找的啊。
杨凡一阵牙疼,心里暗骂“该死的封建社会”。
然而他再次不解:
“难道说,这河里的水直接从咱们这里过,就都不准去用?”
刘老汉摇头,耐心解释道:
“那倒不是,水位高的时候,直接开渠放水还是允许的。就是
水位低到一定的程度,就禁止百姓去河道里挑水浇地了。”
杨凡猛然间意识到什么,他想起路上的那座桥来。
沉思良久,杨凡突然笑道:
“只要水位够高就行?”
刘老汉下意识的点头,不明白杨凡的意思。
他还有些不死心,小心试探着问道:
“贵人,那咱们庄里打井的事……”
杨凡想了想说道:
“这事可以做,嗯,咱们不懂怎么打井,想来长安城里必定有高人有这寻脉点穴的本事。”
“这样吧,老丈你先和村里的人说说这事,我回长安之后,尽量早日找人来帮忙。到时候咱们再说打井的事。”
刘老汉已经听不清杨凡后面说的是啥了,老汉满脑子都是嗡嗡响,突然“扑通”跪倒,大声嚷嚷起来:
“谢谢贵人,谢谢贵人啊,谢谢贵人给我们打井。”
周围的百姓本来就慢慢围了上来,站的近的也都听清楚了杨凡的话,也跟着刘老汉一起,跪在地上磕头感谢:
“贵人是好人啊,给我们打井。”
“有井了,咱们太平庄也要打井了。”
“好人定有好报,贵人公侯万代!”
……
杨凡有些措手不及,心里却震撼的厉害。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打井了,这是庄户们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