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江少爷’。
当时没敢细想,现在仔细回想,难道江逾白不是她以为的那种没有背景家世平凡的普通人,而是微服私访?
这么说眼前这位大佬也是自己人?
然而还不等她心安一秒,想起对方那句字面上听起来似乎别有深意,语气又平淡的不带半点感情的调侃。
她勉强扯出一个近乎要哭出来的笑,在场这么多人都站着,她合德合能?
“坐。”王德发不耐烦又说了一遍,“我讨厌仰头看人。”
宋怡萱只好慌忙拉着两个学弟在旁边坐下,这种时候已经顾不得其他站着的人是什么想法了。早知道对方和江逾白认识,她说什么也不会闯这个狼窝虎穴,英雄救美没救到还惹一身腥。
冯晚澜被拽着坐下,心里极度不爽,至少该问问江逾白去哪儿了而不是这么干坐着。秦铭跟他想法一样,可惜两人都被宋怡萱死死按着,被她焦急的不停用眼睛暗示着别轻举妄动,这才安分下来。
见他们老实坐下,王德发把注意力又放到被压着的那几人身上。
“继续。”他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看过去,“最后一个开口跟他讲话的,把你当时要说的话继续说完。”
不等他吩咐,保镖已经及时把被其他几目光所暴露的人拖上前来,正是被他踹了一脚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起不来的那个。
“这不巧了吗......”王德发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倾着上半身去看他,语气轻蔑,“给你个机会,把之前那句话说完......”
——谁让你来的,不如以后跟......
“跟什么?”他目光渐渐冰冷。
那人捂着腹部挣扎着爬起来,脸色惨白,“我......我错了,我跟他道歉......”
王德发听着他的狡辩,毫不留情打断,“道歉要有诚意,你得把话说完,我才知道做到什么地步算有诚意。”
“我,我就是想请他喝杯酒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王德发失去耐心,眼睛微微眯起,冷淡道:“没意思。”
“不是不是的,我真的没打算做什么就是随便说说真的,不信你问问其他人,他们都知道的,我没那个胆子。”
说着他挣扎着想要寻求其他几个同伴的帮助,可那些人都被保镖们按着,谁帮得了他,谁又敢帮他?
事实上王德发根本无所谓他承不承认。
光凭他们肆无忌惮围着江逾白对他评头论足的那副作态就能知道一二了,无非是瞧出他没背景又出现在他们花天酒地的地方,色心上头,索性把他当成用钱就买到的那类贪慕虚荣的人。
所谓的请他朋友一起上包厢玩,给他买今晚的单,也不过是递根绳,诱导他拽着爬上来的名利陷阱。
那些人在妄想些什么,王德发不用动脑子都能猜到。
不就是觉得哪怕江逾白一开始不情愿,只要见识过他们在绳索上方吊着的甜头,禁不住诱惑尝上一口,总会一步步被引诱,直到被套住脖颈再也无法逃脱,最后终究会如他们所愿像被豢养的宠物一样乖乖认命。
平心而论,这种手段称不上下作。
至少在王德发从身边看过的一些实例中,不算太肮脏,说好听点那也就是互利互惠的关系。
只不过他自己更偏向你情我愿,除了新鲜感比较容易褪色,恋爱周期也很短暂,无缝衔接的次数也相当多之外。而且他从来不强迫别人,分手费也给的相当大方,每次都是好聚好散。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他的甜头,可以算得上是最无污染、无公害的登天梯了。
可江逾白不一样。
王德发不能忍受这些人把下作的眼神和肮脏的想法付诸行动在对方身上,想想也不行,实施未成功也不行。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七寸是蛇脊椎骨最脆弱、最容易被摧毁的地方。
这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