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势在必得,他部署下许多人手、又带走大半精锐,连薛翰雪也跟了过来,却没想过昙国内部无人,被趁虚而入!
“你……好,好啊!好一个东陵世子,好一个大宛!”
桓王咬牙切齿地吃下这个亏,一拂袖摔了桌上的青瓷茶具。
司明朗的手段他早就领教过,如今更是深有体会,是一击即准、直取命门的雷厉风行,甚至根本不给薛翰雪这个老朋友半分面子。
本以为世子妃云琯琯就是他的软肋,可云琯琯又有那锦鲤气运,邪门得很,无论如何使手段陷害都杀她不死。
“罢了,这次的事,本王便认了!”
到底寄人篱下,桓王只能认怂,“本王答应你们,从今往后不再进犯东陵分毫,并且一力扶持世子继承东陵大业。”
“至于赔偿……全部按世子提的便可。”
……
次日,阴云密布,东陵又是白绫漫天。只是这次的不再是那为了假死的司明朗和云琯琯办的假丧事,灵堂之上,琳琅与司雅茹端着司洵和王氏的牌位,眼眶依旧红着。
东陵发生这么大的事,上官蕾和她的丈夫自然也收到了消息,连夜赶回。她从未想过自己走后东陵发生如此剧变,一时竟有片刻后悔。
“太后他老人家定是伤心坏了,不如先进宫探望一番。”郡马从旁安慰。
“……是啊。”
想起太后接连失去两个儿子,已为人母的上官蕾感同身受,行李一放下,便动身进宫。
没想到到了太后宫中,司明朗和云琯琯已然在里头站着了,皆是一脸无奈。
“不行,哀家如今一个儿子也没了……司家男丁只剩世子,哀家如何放心世子回云琅送药!”太后脸色苍白,神情激动,“若是那云琅皇帝将世子扣下,岂不轻松便能吞并东陵?哀家不同意!”
“太后,父皇从未想过吞并东陵。”云琯琯有些头疼,“况且,东陵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属国,也该上京禀告。”
“哀家不管……哀家如今都病成这样了,若是世子离开,届时见不到哀家最后一面,可如何是好啊!”太后拍着大腿,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