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没有因伤告假,回来上课啦!
太学的学子们喜闻乐见,纷纷奔走相告。虽说少了个刘尚义,但这两日只能被高先生和段先生轮流折磨,学子们对宋先生的想念程度直接上了一个台阶。
——毕竟只有宋先生讲学最通俗易懂,又生动有趣,宋先生见的人和事也多,会给他们讲故事。
于是等云琯琯踏进课室,立刻被一群捧着礼物的学生们围得水泄不通。
“别急、别急,你们一个个说呀!”云琯琯被挤在中间哭笑不得。
“宋先生先看看我的礼物!”最先挤出头、拔得头筹的竟然是身形并不高大的管麟。
他皮肤晒黑了些,看上去却容光焕发,先前在太学遭人欺负时的那点郁结消失的干干净净。
管麟高举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布袋子,高声道:“先生,这是我根据古籍,培养出的新稻穗,在旱年里收成也能有平日的七八成呢!”
“真的?”云琯琯也顿时精神一振。
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居然被一个太学的学子给鼓捣出来了!
其他学生闻言也不再吵闹,纷纷围绕着种子展开了讨论。
“管麟兄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竟还藏着这么一手,高人啊!”
“嘿嘿,这种子的培育我也参与了,若能对东陵有用,我这辈子也就圆满了。”
更有几人七嘴八舌地与管麟当场讨论起了之后是否还有进步的空间,云琯琯在一旁,欣慰得不知所以。
——这就是养成的快乐吗!
重头戏结束了,其他学生也陆续送上了他们的礼物。有人送糕点,有人送砚台,甚至有几个男学生不好意思地掏出了自己缝制的抱枕和钱袋,针脚歪歪扭扭,成品也歪瓜裂枣,云琯琯却爱不释手地收了起来。
这些礼物虽说不贵重,却都是学生们的心意,能得上一件云琯琯就能高兴许久呢!
正当她美滋滋地检阅着自己的礼物时,以谷晟为首的另一批春耕学子也回来了。
“这不是宋先生吗?”
谷晟原本还黑着张脸,一见云琯琯站在这,又阴阳怪气地笑开了:“听说您被世子打了二十大板,啧啧,那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有些人还真是有开口就败坏人心情的本事啊。
云琯琯笑容淡了,一旁的管麟也是眼神一凛,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但他很快又坚定地站回了云琯琯身边。
“谷学子,种田也种了这么些日子了,比起我,你一定过得很充实开心吧?”云琯琯两手一摊。
“宋糯,你!”谷晟立马急眼了。
他一个大少爷,哪里会种地?不知闹了多少笑话丢了多少脸呢,这宋糯竟哪壶不开提哪壶?
然而正当他要还嘴时,外头猛地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巨响,谷晟立刻失了声。
更有甚者,两枚鞭炮正巧在他鞋上炸开,吓得谷晟一边惊叫一边跳起来。
只见远处,上官芫祈正用竹竿挑着一挂鞭炮,上官芫华则对着这边大喊:“怎么样,谷少爷,这鞭炮的滋味不好受吧?”
“太学怎会有这种无礼之徒!”谷晟顿时勃然大怒。
宋糯仗着身份压他一头便罢了,什么人见了他都要踩上一脚吗?
然而此时,一旁的小弟却拉了拉他的袖子:“大哥,那是上官家的两位少爷……”
……上官家?那个郡主的儿子?
谷晟硬生生把这口气憋了回去。
正巧他一回头,见管麟站在云琯琯身侧,直勾勾地盯着他,谷晟立马心头火起,上前就要抓管麟的衣襟。
“看什么看,这才几日不见,长本事了?”
但预想中管麟被推得趔趄的场景并未出现。
谷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管麟挪动了半步,手上一拉一推,反倒是将他整个人掼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