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的信息没出错,你那锦鲤的确是有些妙用,只可惜,若是压制了,你也不过是寻常人一个,甚至还不如寻常人呢!”
师枝语眼里尽是嘲弄。
她来之前早就将云琯琯的事打探得很清楚,也包括有一阵子受到诅咒,锦鲤失效一事。
只要有法子压制云琯琯的气运,这泡在蜜糖里长大的小公主,不懂得生活在暗处的人如何阴险算计、挣扎求生,别说救司明朗了,她自己又还能看见几天的太阳?
师枝语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愈发不屑。
压制锦鲤?
云琯琯心里一紧,却并未太惊讶。毕竟之前容妃差一点就通过这个途径害了自己,恐怕这个世界还存在一些她未能接触到的玄学。
不如说,这锦鲤印记本身就是一种玄学。可云琯琯也只能被动地等待它关键时刻生效罢了,如今需要发力时,云琯琯也不知从何下手。
不知为何,师枝语一靠近,云琯琯顿时觉得心口的剧痛更厉害了。她哆嗦着嘴唇,冷着脸看向师枝语:“你原本是要向大哥下手吧?结果路上出了差错,司明朗这才倒了霉。”
司明朗一开始并没有喝酒。
师枝语既然买通了那小太监,想必是早作了准备。而她动手的前提是,目标喝醉了酒,神志不清,才能任她摆布。
婚宴上,一定会喝酒的人只有云景焕,而绝不是司明朗。
倘若云琯琯不劝,他根本不会碰酒,更不会和云景焕一起被扶走,师枝语又哪里来的机会?
师枝语闻言不由挑眉,多看了她一眼:“没想到你倒是有几分小聪明。不过我现在倒觉得,这东陵世子也不错。相貌、武功、家世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利用价值也很大,虽说是意外,我也十分满意。”
这师枝语就是故意来气她的!
云琯琯疼得胃都抽搐了,又强打精神问:“你是离国人?”
“是又如何?”师枝语笑盈盈地反问,“离国与东陵难道不能通婚吗?”
云琯琯强迫自己冷静。能和师枝语打照面的机会不多,她现在还没有对云琯琯心生警惕,要套话只能趁现在!
“司明朗做事很小心,连喝酒也最多五分醉,不会轻易被你得手。”云琯琯脑海里灵光一闪,“我猜,你用了什么事转移他的注意力。但你的首选目标不是他,手里不可能有太多司明朗的情报。”
“现成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我在这个节骨眼上中毒了。”
“原本我还在想这几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既然你是离国人,有一定的地位,说不定能找到方法给我下毒。假设这毒是你下的,你也算是捏住了司明朗的把柄,哪怕是唯一的把柄。”
剧痛之下,云琯琯反而思路愈发清晰,目光沉静地看向师枝语。
“我倒是小看你了。”师枝语的笑容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云:“哼,可你也太过小看我。我怎会用毒这么低级的东西?”
不知想到什么,师枝语又是嘲讽地一笑:“你也懂医,自己好好想想吧。”
而一旁守着的琳琅见云琯琯套完话,立刻要动手将师枝语抓回去!没想到师枝语头也不回地开口:“林妃娘娘,劳烦您特意来接我,臣女何德何能。”
司琳琅一震,回头一看,果然是林妃从侧面走来,面对师枝语,满是笑意。
“这是本宫应该做的。毕竟你要是出了事,世子可就又多了一条人命,最后头疼的还是皇上!本宫也是要为皇上分忧。”林妃意味深长地扫了琳琅一眼,又拉过师枝语的手。
“琳琅,别冲动,放她走。”云琯琯倒是冷静得吓人。
“公主竟也有识时务的时候。”林妃咋舌,状似惋惜道:“可惜再是后悔,世子娶师姑娘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哪轮得着公主出主意?”
说罢便得意洋洋地要离开。琳琅气极,想冲上去教训两人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