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紧,先去司明朗那边!”云琯琯强忍着疼痛,很快作出决定。
司明朗是万万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看来只有一种可能,这就是昨夜那个陌生女子的图谋,只是不知司明朗和云景焕,哪一个才是她的首选目标。
这件事闹得很大。云琯琯一路上听见宫人几乎都在议论,也顺便打听到了那女子名叫师枝语,在离国也是小有才名的一个贵女。
好好的贵女不当,非要来云琅玩这种强买强卖的戏码,这是有多想不开!
到了云承弼的偏殿,云琯琯见外头没什么人围观,想来是被肃清过,略微松了口气。这件事的影响力不能再扩大了,否则舆论生逼都要将司明朗逼死,现在只是些流言蜚语,如果能尽快解决,兴许还有救!
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完,云琯琯便听见云承弼的怒骂声。
“世子,朕念在东陵王的面子上,一向厚待于你。现在呢?朕的亲儿子婚宴上,你就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
而师枝语则哭哭啼啼,在堂下抹着眼泪:“皇上,此事是臣女不好,虽说本意只是想扶世子一把,但到底忽视了男女大防,这才……”
云琯琯一听,胸口疼的差点要吐出来。
这师枝语好大一朵白莲,人品不怎么样,博人同情的演技倒是一绝!
表面上自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云承弼和司明朗串通,她害怕云琅的强权压制,这才口是心非地替司明朗开脱!
实际上不过是又给司明朗定了一次罪,还要向云承弼讨个说法!
司明朗跪在堂下,脸色铁青,却一言不发,他头上还有一道正在淌血的伤口。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云承弼盛怒之下扔了个什么东西给砸的。
然而他什么也不能说。
大皇子婚宴期间发生这种事影响太大,一旦开口解释不清楚,只会越描越黑。
“父皇,儿臣以为此事还需慎重调查。昨夜这位师姑娘分明就是将我与世子一同扶走的,却又将儿臣抛在半路,儿臣以为这当中还有蹊跷!”云景焕连忙上前道。
没想到师枝语却苦笑一声,愈发幽怨:“是啊,昨夜世子对我乱来,大皇子分明就在一旁,却喝醉了并未出手相助,这样的人又如何能让郡主幸福!”
云景焕一僵。
的确,他和司明朗都喝了酒,他又醉得尤其厉害,这是个无解的死局。
云琯琯则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师枝语是想,倘若司明朗一直不承认,就将云景焕也牵连进来?
云琯琯气的浑身颤抖,压抑住的疼痛又爆发开来。
她强撑着走到殿中,跪在了云景焕身边,急忙开口:“父皇,我们昨日找到大哥时,并不在通往休息处的路上,而是另一条较偏僻的小路,的确蹊跷。况且大哥婚宴,多喝几杯也是情有可原,不该怪罪!”
谁知师枝语根本不接茬,反倒满脸希冀地看向云琯琯:“你是公主?我听说过你,公主从前在宫外救助过许多无家可归的女子,如今臣女遭遇不幸……公主也一定会帮臣女的吧?”
她好像真的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爬过来紧握住云琯琯的手,脸上是既期待又害怕的神情,毫无破绽。
云琯琯却无端从她眼里看出一丝幸灾乐祸,心口的疼痛压制不住,愈发剧烈,她摇摇晃晃,险些倒在殿中。
云承弼见她状态不好,还以为她是为司明朗难过,顿时语气一沉:“琯琯,你回去,如此污秽之事,朕不会让你掺和进来。”
“父皇,但是!”云琯琯还要着急辩解,余光却突然瞥见,原本哭得梨花带雨的师枝语,突然冲她诡异地笑了笑!
“臣女明白了,连公主也不愿帮我……”师枝语说话的语气却依旧悲伤而幽怨。搭配上那诡异的笑容,云琯琯竟一时感到恐怖。
——由于她贴近云琯琯,处在其他人的视觉死角,因此只有云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