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朗,我要吃那个鸡腿,你给我夹!”云琯琯挥舞着两只裹成包子的手,大声指挥。
——自马球比赛后,云琯琯的手几乎伤的没一块好皮,为了以后不留疤,江喻洺给她层层叠叠地裹了起来,不让她用手。
生活无法自理的云琯琯只能理直气壮地在这些小事上麻烦司明朗了。
司明朗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毫无怨言地伸出手,夹了一筷子……青椒,放到云琯琯面前。
云琯琯立刻吹胡子瞪眼:“夹走夹走,本公主不吃青椒!”
“我知道你不吃。”司明朗老神在在,甚至将云琯琯看中的鸡腿夹到了自己碗里,吃的津津有味。
“好啊,你故意的!”云琯琯气炸了,奈何江喻洺包的太严实,她连抬下手都费劲,还活像个小笼包成精。
“知道我故意,下次就长点记性,别干这种蠢事。”司明朗三两下把鸡腿啃了个干净,优雅擦嘴。
云琯琯拍桌而起:“你信不信我下次打马球把你整个人拧成一股当缰绳使??”
两人吵吵闹闹,起初新来的宫人还整天吓得心惊胆战,后来也习惯了,还能私下里开个局押公主和世子谁今天能胜个半筹,琳琅在赌局里已经赢到了城南的十六分之一个庄子。
正拌嘴时,宫人小心翼翼地叩门进来,脸上一副没听过瘾的遗憾:“公主、世子,大皇子和芊芊郡主来了。”
云琯琯和司明朗对视一眼,决定统一维护对外形象,暂时歇战。
没想到云景焕与任芊芊二人进屋,竟是一句话不说,见面便冲着云琯琯行了个大礼!
云琯琯一惊:“大哥、芊芊,你们这是吃错什么药了?”
她想伸手去扶,奈何小笼包精暂时没有手,只能寄希望于司明朗。没想到司明朗挪开目光,竟是装没看见,万事不管!
落魄了家人们。不就是受了个伤,这小明用着,也是愈发不趁手了。
云琯琯无法,也知道这两个人心情激动没处道谢,只能上自己这发泄发泄了,当即以包容的心态受了这礼。
只见云景焕起身,又是十分严肃地道:“琯琯,你我兄妹,本不该说这种话。可我们并非一母所生,琯琯却始终设身处地,替我着想。便是抛开这份血缘,我也将琯琯视为知己。”
云景焕就是这样。
这既是严肃古板,也是云景焕的真诚。云琯琯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再这样下去,她哪里还好意思敷衍云景焕给的功课呀?
“大哥,我出力不多,只是帮了一点小忙而已,更重要的是芊芊。”云琯琯笑着看向任芊芊,这个一起捣蛋一起不务正业的好姐妹如今找到了人生方向,云琯琯也替她开心。
“你看,马球比赛这么难,还是有如此之多的姑娘,愿意为你大皇子拼命一场。但从头爱上云景焕这个人的,却只有芊芊啊!”
任芊芊被她说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这些眼泪里有一半是尴尬的。
这……这云琯琯平时好好的,怎么突然讲话这么肉麻,她好不习惯!
秉持只要她不尴尬就是别人尴尬的原则,任芊芊看向云琯琯,灵光一现,生硬却巧妙地扯开了话题:“来送彩礼的离国人已经在路上了,我吩咐他们把一路上的美食都搜罗过来,够你吃好几个月呢!”
“芊芊,你以后就是我亲大嫂!”云琯琯感动坏了,小海豹鼓掌了一会儿,鼓得手疼。
任芊芊:……
“行了,别扯幺蛾子了,好好养你伤吧!”她最后还是先绷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冲着云琯琯骂骂咧咧了一通,“配了手套也不好好戴,看把你能的!”
——没法啊,那副手套又厚又宽,云琯琯又没适应,戴上以后连缰绳都抓不稳了,还打个什么马球?
“诶嘿。”云琯琯萌混过关,在任芊芊极度无语的注视下,又突然神色一正:“对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