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是被人陷害身不由己,有些人是做了亏心事,活该受罪,林妃娘娘说自己是哪一种?”云琯琯冷声道,“见到有人倒霉就兴高采烈地来踩两脚,不仅心肠恶毒,还目光短浅,真是愧对父皇对你的宽容!”
林妃闻言脸色不悦,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很是轻蔑地道:
“哼。公主如今把气撒到我身上,本宫自然不会与公主计较。可若是你知道了此事是何人所为,是否也会指着那个人的鼻子骂他心肠恶毒?”
云琯琯一皱眉:“你说的是谁?”
不知道林妃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但无论是谁,既然林妃在这里说出了这番话,这件事就定然与她有关!
云琯琯默默记下了这一笔,抬头等待林妃的答复。
林妃一笑,口中轻轻吐出一个人名。
江喻洺。
“不可能!”云琯琯立刻反驳,“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公主,想想最近发生了什么吧。”林妃用怜悯又好笑的目光看向浑身湿透的云琯琯,“谁会以东陵世子有异心为由做文章,公主心中难道没有答案吗?”
云琯琯却目光坚定:“无论如何,江太医为人正直,不会耍这种阴谋诡计。”
当务之急还是回去配些药给司明朗送去,然后打探一下情报。
入夜后,云琯琯独身一人,偷偷避开守卫、翻进了刑堂。
好在司明朗虽说要被审问,到底也没有像其他犯人一样被关进牢房,而是在单独的小隔间里休息。
云琯琯轻手轻脚地进屋,见司明朗安静地趴在床上,后背裸露着、有许多狰狞的伤痕交错,顿时眼眶一热,险些哭出来。
“公主?你怎么来了?”司明朗原以为是来送药的宫女,没想到是云琯琯冒着风险进来看他,顿时眉头一皱:“若是被发现了,皇上定会连你一同怪罪。公主还是快回去吧。”
“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就回去。”云琯琯吸吸鼻子,走上前去。
从近处看,那些伤痕更是触目惊心,甚至除了被棍子打出的痕迹,还有其他伤,以及司明朗从前受的旧伤,就这么晾着,也没人来包扎。
云琯琯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言简意赅地告诉了他外边的情况。
“……其他的事我也不懂,都交给琳琅去安排了。林妃说这件事是江喻洺所为,但我不信。”
司明朗让她动作轻柔地上着药,背后又疼又痒,十分不自在,说话的声音也低了两分:“江喻洺没有本事进御书房,我怀疑那天他被叫去给皇上诊脉便是个巧合。”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送药的宫女,你快躲起来!”司明朗低声催促。
云琯琯一惊,左右环顾,迅速抄起药瓶便躲到一旁的柜子背后。只听宫女推开了门,端着碗药送到司明朗面前。
“世子,皇上特地吩咐了太医院开了方子,要给世子疗伤。还请世子把药喝了。”
“你把药放下吧。”司明朗皱了皱眉。
宫女却不依不饶地说道:“皇上吩咐了,要奴婢亲眼看到世子喝完药才能走。”
皇帝老爹怎么会这时候给司明朗送药?云琯琯心存疑惑。
这里头一定有问题!
即便司明朗坚持不喝药,这宫女再待下去,也难保云琯琯不被发现。云琯琯思索片刻,伸手掏出一粒碎银子,便朝着宫女身边的烛台打去!
碎银落到司明朗床上,被他悄悄攥住,而那蜡烛却摇摇晃晃往宫女身上倒去。宫女一惊,躲避之下,不慎将药碗打翻在地!
药汤洒在地上,顿时冒出了一阵白烟,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腐蚀声响。
这药有毒!
在场三人脸色皆是一变,正当司明朗预备要抓住这宫女时,宫女却动作迅捷,一回身便跑掉了,看着竟是身上有些功夫的!
待宫女走远了,云琯琯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