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他不过是区区一个普通人,身上没有灵力波动,十有八-九看不见我。这要是都怂了,以后我怎么兑现我的诺言陪你抓坏人?”
奈绪听它的声调都抖成了波浪线,有些心疼。
但她尊重雪鹰的选择。
奈绪跑得极快,没一会儿就追到银发青年拐弯消失的路口处。
她停下脚步放眼四顾,没看到银发青年的踪影。
“那边。”雪鹰抖着翅膀给奈绪指路。
它体内的报警器一直对它发出警示:别去那里,那里很危险——所以必然是那个方向。
奈绪跟随雪鹰的指示,一会儿左转一会儿右拐,时不时穿过一条小巷,弯弯绕绕的小路彻底把她的方向感绕没了。
然而,她一直没再看到银发青年。
为了不引起银发青年的注意,她在第一个拐角处就改跑为走,但她速度也不慢啊,银发青年的步速怎么那么快?
当奈绪再穿过一条小巷时,眼前的景色特别眼熟——她又回到了第一次和银发青年擦肩而过的街道上。
而此时,雪鹰体内的危机预警器同步失灵:“奇怪,感知不到杀气了?”
一人一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茫然对视。
他们跟丢了目标。
奈绪心里一空。
就在这时,酒后剧烈奔跑的恶果终于显现出它的威力,一股压抑不住的反胃感涌上奈绪喉咙,她不由得扶住路旁的树呕吐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的滋味实在难受,奈绪呕了好一阵子才平复下生理反应。
她扶着树缓了缓劲,站直身体,低着头看着树根下的一滩呕吐物尴尬得脸都红了:“糟了,给别人制造了麻烦……”
附近没有清洁工具,她只好对着树深深一鞠躬,隔空向清洁卫生的人表示由衷的歉意。
至于银发青年……只能等下次相遇时再确认他是否是罪犯。
若是罪犯,她一定会想办法送他入狱!
奈绪不知道,她刚刚不经意间在鬼门关门口绕了一圈,险些回归故乡。
当她回到这条大街上时,不远处的开着窗的二楼正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银发青年进入建筑前,因小心谨慎的天性使然,多绕了一段路以防有人跟踪,没想到真的钓出一只小老鼠——他要杀了她。
刻意收敛起杀气的银发青年眼眸里翻滚着杀意,从黑风衣里掏出一把木仓对准毫不设防的奈绪的脑袋,嘴角一咧,露出血腥的狞笑。
在他准备扣下扳机时,一名风情万种的女子走到他身边,手搭在他的木仓上,把木仓口往下压:“那位先生说过,这次的任务很重要。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杀人可不是小事,造成的骚乱会引来警察,给我们的行动带来麻烦。”
“放手!”银发青年用力地甩了甩木仓,把女子的手甩开,“贝尔摩德,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平级,你无权干涉我的行动。”
“我知道你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做事原则,但若是因为一个醉鬼坏了那位先生的大事,你觉得那位先生还会看重你吗?”贝尔摩德嫣然一笑,“我可是为了你好啊,琴酒。”
“醉鬼?”琴酒重新看向窗外,发现那个跟踪他的女子正扶着树拼命呕吐,看起来的确是个醉酒的普通人。
再想想她那蹩脚的跟踪手法、莽撞的行动……琴酒有点相信这要么是个菜鸟探员,要么只是个喝醉酒跟着别人乱闯的普通路人。
总而言之,这人对组织没有半点威胁。
今天算她走运,不过他已经记住了对方的脸。下次见面,就是她的死期。
琴酒看了贝尔摩德一眼,关上手木仓保险:“告诉我那位先生的命令。”
贝尔摩德在桌上放了两个高脚杯,往里面倒入红酒:“还有点时间,我慢慢和你说……”
琴酒不耐烦地说道:“赶紧说,我没兴趣陪你喝酒。”
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