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新武本是个缉毒警,可在金三角活动,收集情报,还是沾染到了这里嗜杀的风气,而且天天跟毒枭打交道,人也难免会变得狂躁和偏激,都可以理解,但马毅不希望这个好警察,真的被自己的仇恨吞噬了,
“当你在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马毅忽然说,他将瓦拉放在地上,由于不愿暴露中国人的身份,他和方新武,都用缅甸语交谈
方新武一愣,他聪慧过人,当然明白这句源于德意志哲学家尼采的话的背后的意思:一个人调查罪恶、接触罪恶,最终也可能被罪恶吞噬理智,沦落深渊,甚至成为新的罪恶之源,马毅这是提醒他,要保持理智。以暴制暴只是手段,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说起来有点虚,可实际上,没有这样的信念,根本就熬不住这里的艰苦和孤寂。
其实,排遣寂寞和无聊,也是不少人吸毒的原因,从这个角度来说,内心的光亮的意义,说多高都不过分。方新武笑笑,并没有说话。
“我来审讯。”马毅说着,从刀鞘里,取出了一把M9军刀,那是他从金木棉出发前,陆千舞为他准备好的。
“这里我熟悉,军人,如果你心里有顾及,那很难审问出结果,他们都是亡命徒。”方新武也拿出了把军刀,看上去像美国骑兵刀,他露出些嗜血的兴奋。
马毅嘿嘿几声,说:“你怕我不够狠,这样,你猜我削掉这个人的头皮需要几刀,才能看到他的头骨?”
听到马毅说要削掉瓦拉的头皮,方新武啊了一声,明显没料到。
此时,被绑在椅子上的瓦拉,同样大吃一惊,他拼命的挣扎,可他坐着的可是一把老虎椅改装的铁椅子,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而对于马毅的提问,方新武不禁摇头说:“顶多一两刀,就得漏出头盖骨,头皮不过一两毫米。”方新武没说,马毅有可能一刀把瓦拉脑袋顶部削掉,京片子叫死球了,那样就他就没法当污点证人了,只是方新武不方便说。
马毅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削掉瓦拉的头皮,这是种心理战术,在审讯中,经常用到,以残忍的说法,让对方想象受刑时的痛苦,使得受刑者心理防线奔溃,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马毅于是,用一种兴奋的口吻说:“不不,你说的那是没有经验的,我就见过一个人,用虎式军刀,把一个俘虏的脚底肉,砍了十多刀才见了骨头。还有,你知道中国古代的凌迟吧,它需要将罪犯的身上的肉,一条条的割下来,期间犯人绝不能死,如果死了,执行者就要受到同样的凌迟,据说,明朝大宦官刘瑾,被剐了3457刀,剐十刀一歇。头一天先剐357刀,先是不致命的部位,比如指甲。对了,据说是在胸膛开刀,刘瑾一共被剐了3天,脑袋部位,剐了十刀才见了头盖骨,当然,需要慢慢的,让犯人好好感受一下痛苦。”
马毅说着,冲着瓦拉的眼前,晃了晃军刀,低声说:“怎么样,瓦拉,想说什么,就趁现在,要不要就剐你三天三夜,这么样?”
“糯康老大不会放过你们的?”瓦拉低声说,只是明显非常心虚。
马毅哈哈哈大笑几声,摇摇头说:“你是偷跑出来的,否则扎西卡怎么会带人来抓你,再说,糯康也好,他的儿子和手下也好,我们都准备给他来个千刀万剐,忘了自我介绍了,我祖上就是干凌迟这一行的,哦哦,你想想,传到我这一代,证明我祖上从未失手。”
说着,马毅忽然刀锋一横,而后大臂不动,小臂一甩,将瓦拉的头皮上的头发,全部削掉,出现了一块白色的头皮。
方新武暗喝一声彩,马毅这一刀,速度和精度兼备,而且非常轻松,看来他刚才说可以给瓦拉凌迟,还真有可能。这个变态,不过方新武开始喜欢上马毅的作风了。有本事的人,到哪里都受欢迎。
瓦拉吓得一动不动,他感觉脑子被剐出来了,不过他紧闭双眼,看来打定主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