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什么意思?老子会经不起这么一点风浪吗?”陈北方懊恼地推开她的小手,嗔道。
“那你干嘛一直在自言自语呀?”
魏晨诗委屈极了,好心遭了雷劈。
“没你什么事……”
陈北方皱起眉头,心事重重地沉思起来,却又忽然道:
“表妹,你不是想跟我学东西吗?现在再教你一课。”
“真的?是什么?”
魏晨诗一听就像打了鸡血,兴奋得蹦了起来。
“你现在去安抚一下受伤的人,问问人家有没有需要帮忙的。顺便借个手机回来。”
陈北方懒洋洋地伸手一指,让满怀期待的魏晨诗有如跌进谷底。
魏晨诗翘起鼻子,悻悻地哼了一声。
没等她把手机借回来,救援队伍倒是送来了好几个无线电话,提供给没有手机的遇难者打电话报平安。
陈北方由于刚才仗义出手给受伤者处理伤口,很幸运地获得了“插队”权。
他第一时间给家里打了电话,尽管信号不是很好,还是很快就接通了。
陈北方的家乡与工作地点足足隔着三个大城市,在这次离奇的天灾中没受多大影响,只有阵雨加四五级的台风。
一间小屋子里早早亮起一盏白炽灯,引来一群飞蚁扒在墙上,不远处一只壁虎猛地伸出舌头向前一扑,舔了只白蚁咽下去,两片晶白的小翅膀纷纷飘飘落下来。
室内的家居有些陈旧,看得出已经有几个年头,沙发旁边有一张仰卧式的藤椅,一晃一晃地摇着,显然是刚刚有人坐过。
这里唯一的主人,就是陈列白。
他是个年近五十的汉子,在新闻上见到儿子的工作地区洪水肆虐一片狼藉,电话又打不通,已经急得焦头烂额坐立不安,好几次躺下藤椅上,又站起来跺来跺去。
好不容易手机响了,陈列白欣喜若狂,猛按接听键吼道:
“哪位?”
“你儿子呀,没死吧?洪水有没有淹到我们家?”陈北方大咧咧地说道。
魏晨诗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这世界上有儿子这样对老子说话的,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个死小子,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现在情况怎么样?”
陈列白嘴上虽然说得毒,听语气却也是爱子心切。
“死老头,哪天你把我咒死了,看谁给你送终,”陈北方哼道。
“少罗嗦,别以为这次你没死我就会放过你,清明节回家我再跟你慢慢算帐。”
陈列白责惫的语气越发浓烈。
算帐?有什么帐好算吗?
陈北方听得有点糊涂,却没时间跟他扯下去,草草说了句:
“没有事就行了到时候再说。”
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随后他又给自己所有的女人逐个地打了个遍,其中包括了怀着他骨肉的杜彬彬,张娜,李菲,刘璇等等,幸运的是大家刚才都没有出门,暂时很安全。
魏晨诗一直竖着耳朵在一旁偷听,一连听了五六个电话几乎对方全是女的,而且声音都挺销魂,不知为何她很是反感。
其实也正常,试问一个女人遇见这么一个花心的种子,谁能不反感呢。
当然杜彬彬跟张娜那类人就另当别论了,尤其是杜彬彬,居然还借陈北方的肉体加灵魂来为她自己生孩子,这种境界正如老话所称,向前三百年向后三百年总共六百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确认了所有和自己有有关系的女人都安然无恙后,陈北方还想到了江伟宗这个拜把兄弟,也忍不住拨了他的手机。
江伟宗这厮出奇的离谱,居然一早就跑到八渡江的码头去买最新鲜的鱼说是要回来煮早餐请小云过来吃,结果近距离亲眼目睹了洪水突然出现的全过程。
听他说时那声音有些颤栗,显然是被吓坏了,可是他小子命大,这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