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魏晨诗这丫头没头没脑地闯了进来,好在陈北方反应快,及时拉开距离假装很淡定。
“你们在干嘛?”
魏晨诗全副武装,打扮得像个准备上刀山下油锅战斗在前线的记者,胸前还是一条平坦的飞机场,手上抱着一个纸皮箱,里面装着厚厚的文件。
看到陈北方二人神色紧张,哪怕她生平唯一一次经验就是让陈北方扯了自己的衣领也猜到了个大概。
“你知道什么叫礼貌吗?进上司的办公室也不敲门?”陈北方把她痛斥一顿。
刘璇虽然经过陈北方的悉心调教,但对待下属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严格和冷漠,笑容似乎是被狗吃了。
无奈她做贼心虚也不敢对魏晨诗动怒,只板着脸一言不发地埋头工作起来。
“抱歉,我是想问你能出发没有?现在下雨需不需要改变计划?”
魏晨诗吐了吐舌头,鼻梁翘得像犀牛角。
“不改,立刻出发。”
陈北方轻哼一声,牵着她的鼻子向外行去。
看着这表兄妹二人成双成对,刘璇总觉得不是滋味,虽然他们是亲戚,但毕竟男女有别,情人的眼睛里是揉不进沙子的。
她也想过无数个法子向陈北方坦白自己的秘密,却一直找不出个满意的借口。
陈北方与魏晨诗二人带着行囊打着一把花绿绿的雨伞,走出医院时雨下得更大了,水柱打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拼到一块就像煮沸的江水,整个都市仿佛被笼罩于瀑布中,茫茫一片。
坐上跑车一握方向盘,陈北方便想起了钟雨欣和李公子。
根据李公子的情报,很明显可以推断出偷拍自己跟张娜的人铁定是钟雨欣没有错,只有她有动机和这个能力,然而她却矢口否认,还委屈得声泪俱下,怎么看都不像在演戏。
“想什么?”
魏晨诗发现他魂不守舍,好奇地呼唤道,鼓起嘴囊心里犯着嘀咕:
“一天到晚都满脑子想女人。”
“没什么。”
陈北方一回过神来,踩下油门奔出大街,直上高速。
此路段有一条桥叫八渡大桥,乃是从市中心到郊区医学院的必经之路,桥宽十余丈,长五百多丈,桥下便是大名鼎鼎的八渡江。
江上波滔滚滚,这一场暴雨来得很突然,放眼望去江面赫然升高了数米,仿佛随时都能引发“江啸”一般。
桥上车流不多,只有寥寥可数的几辆小轿车在茫茫的雨水中若隐若现,大家都不敢开快,稍不留神可能就引起追尾。
“隆轰!”
天上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打起一个震耳欲聋的大雷。
魏晨诗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发了疯一样的大雨,本来就有点害怕,这个响亮的雷声无疑是刺激了她的恐怖神经,情不自禁地打了几个哆嗦。
女人就是这样,一只蟑螂都能把她们吓个半死,何况是今天这天气诡异得出奇。
其实陈北方也不好过,这世界太疯狂了,十分钟之前天上还是飘着毛毛细雨,这一会功夫,整片大地就像汪洋大海般。
“表……表哥,要不我们还是改天再去吧?”
魏晨诗蹭了蹭他的臂膀,佝偻着她弱小的身躯,卷缩成一团,像一只性情温顺的波斯猫。
这小妮子虽然是有点神经质,爱捣蛋,但总的来说还是很惹人疼的。否则陈北方当年才几岁的时候怎么会和她玩得那么投缘。
“改什么天,不出两个小时就到站了。”
陈北方还是硬着头皮,握紧了方向盘,坚持要勇往直前,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中途打退堂鼓的道理。
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打开了车子里的收音机。
收音频道里一个女主播用甜美的声音在报道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宣称是百年一遇,而且是来得最突然的,任何气象局都没有接到信号。
还有一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