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地方的确被翻动过,给我挖!”
为首的巡警一挥手,3-4个人就围上去咔嚓咔嚓的挖掘起来。
在铁锹下的土质是尤其的松软,不到十分钟巡警们就挖到了一米深,可是苦主脸上的得意却慢慢的僵硬了。
“咔嚓!”
铁锹重重的铲在了一块石头上,都干出火星子来了,这下汗流浃背的巡警终于不干了。
“他女良的,这都一米半了,还得挖多深呀?”
“不、不应该呀!明明是埋在这里了。”
叛徒也紧张了,他干脆自己跳下坑,接过铁锹往下猛挖,但一样是一无所获。
这—刻闷头、老烟他们也傻了,完全不明白尸体怎么会消失。
不过怎么都好了,没有尸体那前面说得—切就自然都成笑话了。
“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的?”
叛徒还在土坑里面发疯,至于哭泣的女人、破衣烂衫的乞丐、扛着木棍的打手们却都开始悄悄的往后缩了。
“方督查,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再挖挖看?厂子里正好在准备再修几个蓄水坑,诸位要不顺手......”
王玉堂上前一步,笑眯眯的望着方卓。
就凭刚才方卓的态度,不嘲笑嘲笑他怎么能出了这口气。
“不用了,把这些造谣生事的家伙都给我抓起来。”
方督查指着那群人大叫,十多个巡警立刻行动起来,挥舞着警棍、手铐和步枪,眨眼间就控制了倒霉的叛徒和那几个苦主。见事不可为,2-300个打手是一哄而散,拼命的往工厂外涌去,反正凭那几个巡警也不可能拦得住他们。
这一刻是最乱也是最危险的,王玉堂一把拉住咔咔照相的江鸿影,拉着她一块往后躲闪时,谁知一道寒光,一把匕首就瞄准王玉堂的胸膛射去。
“噗!”
电光火石间闷头闪了过来,用自己的肩膀挡住了匕首,看的王玉堂和江鸿影是眉毛一跳。
“五哥没事吧?”
“死不了。”
“我帮你包扎。”
“不用,先往后退,离这群家伙远点......”
于是闷头就带着肩膀上的匕首,护着王玉堂他们退到了旁边的墙根,避开了人群的风头。
“砰、砰砰......”
混乱中有人开枪,有人惨叫着跌倒,幸好不是冲着王玉堂他们来的。
这时方卓也带着两个巡警刚赶到王玉堂身边,摆出一副保护的架势,谁知工厂外面的枪声突然就变得激烈了起来。
“哒哒哒哒哒、朴朴扑......”
这、这声是机枪吧?
王玉堂鬓角处的冷汗当时就下来了。开个厂子用不用闹得这么热闹呀?竟然连机枪都出动了?
那是不是大炮也不远了?
“所有人跪下,否则视作乱党,格杀勿论!”
突然有人拿着大喇叭狂吼,接着那些打手一部分跪地投降、一部分窜进树林逃走,转眼间一队士兵就冒出来并冲进了院子,手里都是真正的汉阳造。这怎么还把当兵的招来了?
王玉堂心里也是满满的问号,直到一辆敞篷轿车驶入大门,在大批士兵的簇拥下,吱嘎一声停在了王玉堂几人面前。只见一个帅气的副官上前拉开车门,接着一只穿着军靴的大脚就先踏了出来。
油光呈亮的马靴、灰色的军服、腰间的手枪还有头上的德国小帽,这些都充分说明了对方的身份。
从敞篷轿车上下来这家伙30多岁,个子不高但却一脸桀骜的神色,看他的肩膀臂章显示是一名中校团长,可问题是王玉堂和军队中人从未打过交道呀!
“各位不要紧张,我杨某人是为执行军务而来。”团长开口了,听得王玉堂等人是更加糊涂了。
“军务?这里是公共租界,你们在这里没有执法权,说什么执行军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