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棒糖卖不出去后,东石村的人也都知道了鸡爪连能做糖这事。
不少人觉得赵凌风太精明,一文钱就收他们十斤鸡爪连,做成这种精贵东西去卖,不知赚了多少,真是心黑。
也有人担心糖卖不出去了,赵凌风会不会把前头收的那些鸡爪连退回来,再把到他们手里的铜板收回去,他们做不来糖,也没指望赚大钱,只盼到手的那点小钱能保住就好。
赵家最近前所未有的热闹,时不时就有人上门来,有想打听做糖法子的,也有问还收不收鸡爪连的。
而反应最为激烈的就是赵老大一家了,也就是赵老四的大哥。
上门时那叫一个来势汹汹,跟当初柳家人打上门有的一拼。
“四叔,凌风读书这事我们可没少帮衬,还有你家田地里的活,你们两口子拖拖拉拉干不完的,哪年不是我和你大哥帮的忙,就说是我们养活了你们这一大家子都不为过。”
“怎地,现在有什么赚钱的法子,竟连知都不知会我们一声,这良心是叫狗吃了吗?”
大伯母罗水香噼里啪啦一顿输出,瞧着赵家众人觉得个个都是白眼狼。
赵老大紧跟着开口,“老四,你大哥我可从来没亏待你,爹娘疼你,那点养老的体己钱全叫你们收刮干净了,逢年过节也没见你们买点肉打斤酒给他们,这养老的事全靠我跟你大嫂,平时也没少帮衬你,你这事做的,是真没拿我们当自家人吗?”
赵老大盯着赵老四,“你就不说点什么?”
结果赵老四的反应比他还大,“问我做什么,你要问就问这个畜生,别说你们,连我到现在都没见过他一文钱,我那些饭就是喂狗吃了也比喂他的好!”
赵老四看赵凌风的眼神都快喷火了,可见最近积攒的怨气的确不少。
赵老大两口子视线落到赵凌风身上,“凌风,那你来给大伯说句准话。”
赵凌风不答反问,“大伯这次上门是想要做糖的法子?”
赵老大也不遮掩,“怎么,不该?你宁愿跟柳家跟赵川那不知隔了几房的亲戚一块儿赚钱都不肯跟自己的亲大伯说,你心里有把我们当一家人吗?”
站在赵凌风的立场,他确实没把这些人当一家人,这里可没谁真是他亲戚。
只是顶了原身的壳子,这些关系避不开,倒是他忘了。
赵凌风唤赵禾端了糖水过来给赵老大两口子喝,请他们坐下后才开始解释,“糖是精贵东西,我这边只卖几天就卖不出去这事大伯你们肯定也听说了,我也确实没赚到什么钱,就那点也全拿来买鸡爪连了。”
“其实大伯你们不上门问,我也是要把鸡爪连熬糖的法子告诉村里人的,这事儿我早前就同村长说过。虽说大家不能赚钱,但自家能经常吃到糖也是好的。”
一听赵凌风要把做糖的法子说给全村人知晓,赵老大又激动了起来,“这怎么行,这可是咱老赵家的独门法子。”
赵凌风抬手示意赵老大稍安勿躁,“大伯,只熬糖算不得什么独门法子,天底下聪明人多的是,只要知道糖是用鸡爪连熬出来的,多琢磨琢磨便知道怎么弄了。”
藏不住的法子何不干脆拿出来做人情,村里人还能记得他的好,也方便他以后行事。
“大伯放心,我自不会忘记你们的,过些日子我要去镇上同人谈一笔生意,需得用到几个竹盒子,一铜板一个,不知大伯可愿接这个活。”
赵凌风比划了下盒子大小,“就这么大点,上头加个盖子,要好看些。若生意谈成了,以后用竹盒子的地方也多。”
一铜板一个的竹盒子,要得多,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入账,每天赚个十文钱肯定不成问题。
赵老大问:“这竹盒子只给我家做?”
赵凌风点头,“大伯是自家人,我信得过。”
“那成,这事儿我应下了,”赵老大也不扭捏,做糖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