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苦,不由得流下了眼泪。
朱由检也有点不忍,看着瘦弱的白发白胡子老头穿着显得宽大的官服,趴在那里哭的鼻涕眼泪的。正准备伸手去搀扶。
却听见咕的一声笑声,回头一看还是充当自己侍卫的明兰,一边捂着嘴一边递过来一块帕子。
朱由检瞪了她一眼,这才接过帕子顺手把老头子给扶了起来。
“朕可是有一句话说错了?”
“陛下心意臣了解了。陛下放心,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由检看着还有点倔强的老头。
“这世上,自从朕的皇兄殡天之后,朕才明白了一个道理。死才真是这个世上最容易的事情而已。所谓扛着担子活着才是最为艰难,咱们君臣互勉吧。还有,这么重的担子朕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担着,徐光启名下关门弟子陈子龙也对弗朗机人货币,贸易比较熟悉。但是现在还没有一个功名,朕想着把他也放在你的手下办事。”
“臣清楚了。”
皇帝陛下这么说,毕自肃也才放了心。陛下不安排人才见了鬼,安排了人,还特意交待了跟脚出身,也算是坦率的奏对了。
“熊卿家和洪卿家,后面也要多多支持毕卿家的事情。”
这两位更清楚,皇帝陛下也不会白白的在自己的面前演戏。至少告诉了自己,粮业局未来一定会是朝廷最为重要的一个新机构。同时这个机构一定会下沉到地方。
“本来朕还想亲自给你们看看军票和官票,没想到熊爱卿先给各位看了。”
朱由检一招手,吴直把几个锦袋递了上来。朱由检一一分给三位。
“这里面除了三张军票样票外,剩下就是一百枚枚新的大明银元,其中还有一枚是皇后亲手制作的五彩丝线包络银元,也算是皇后给后辈子侄一点福气和心意。”
“这里面就是朕十年之内最大的事情。熊爱卿几次上书给朕,说了郑家的事情,也提了银子的事情。朕都留中了。熊卿家,你说说。”
熊文灿感觉自己的年龄是不是有点大,刚才还在欣赏皇帝给的新银元,突然却听到皇帝陛下叫自己的名字。赶紧坐直了身子,想了一想说道:
“郑家现在已经成为东南沿海最大的海商。当然,”熊文灿看了看皇帝的脸色,接着说道:
“海商也是他,海盗也是他。旗子一换,衣衫一换,海上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而陛下有所不知,朝廷训练一名熟练的士卒,一季时间足以。但是训练一名能够在大海上操舟的士卒,没有一年时间不可行。要是训练能够指挥一艘海船的船长,没有五年的时间更不可的。”
顿了顿,他让皇帝陛下消化一下自己的话。
朱由检倒是不以为意,站起来来回踱步,挥挥手示意他继续。
“加之最近无论是大小弗朗机人、西班牙人等等以海上车夫自诩国家也纷纷自扰我们海上边境,更也是白天为官,晚上为贼,防不胜防。如果应对不善,恐怕也为成为下一个辽东,也需要早做准备。”
“主要是以上两点,臣才想要让郑氏归顺于朝廷。”
“嗯。”
朱由检从吴直手中要过一张白纸和铅笔。挪开了茶具,招呼三个人围了上来。
唰唰唰,几笔就把从大明从天津到现在越南的海岸线粗略的勾勒出来。接着又把从东海到南海的周遭国家标注好。一边标注一边简单的介绍,东瀛、琉球、冲绳、台湾、吕宋、马来、马六甲、占城、寮国。
“熊爱卿关于招不招降郑家的事情,明天你再去军部和孙督师沟通一下。朕这里要说是,要是招降就要像皇家陆军官校一般,彻底的把行为准则给整顿回来。要是达不到这个标准,就不要招降。具体方案你和孙督师编制好了再专题给朕说。朕所有时间都给你。需要你就直接找吴直。”
然后这才指着白纸上面的地图说道:
“别人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