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南晋暗探,为什么又要引他发现羽化丹?北齐流入羽化丹,于南晋而言,应当是利大于弊。
到底是为什么?
羽化丹流入北齐,对南晋有什么弊端呢?
通商!
北齐与南晋早在几年前就恢复了通商,两江沿岸的百姓多有往来,若是羽化丹在北地广传,难免不会殃及南晋。
可这个风险同羽化丹能够带来的利益想必,不过是九牛一毛,毕竟只要关了同北齐大地商贸,羽化丹就很难流入南晋。若是仅仅为了这个,未免不值。
容治揉了揉头,略略定了心神,无论如何,幕后之人一定会继续盯着这件事情,或许这就是找到她的突破口。
想到这里,容治看了一眼左新,“阿新,近来多多注意,看看是否有女子脖颈间有伤,切记,无论老少。男子也多多留心,不过主要还是观察女子。”
他那一口下去咬的深,几乎要将她的肉给咬下去,再好的药只怕都一时间难以治好。就算是易容,也没那么容易遮掩,除非她想眼看伤口溃烂留疤。
暗探不能轻易留疤,不然就是留下踪迹。
左新虽不明白,却还是点头。
容治又继续说道:“秦轻鸿找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妙端也没有踪迹。两个人就宛如凭空消失了一般。”
容治皱了皱眉,他又看着左新,问道:“阿新,你能不能替我走一趟西昌。”
“嗯?”
“查一查一名叫吴旸的商人。”自从国丧过后,秦轻鸿就深居简出,概不见客,除了康王之外,她只见过那名西南商人。
秦轻鸿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见一名商人,那名商人,想来就是唆使她去见康王的人。
左新点了点头,“好。”
说到这里,容治就伸手扶着床,意欲下床,谁知手刚摸到床沿,就传来钻心之痛。
他咬的那一口中,对方下手也不轻。
“师兄,你的伤还没好,这又是要到哪里去?如今外面乱作一团,事已至此,你还是要先养好身体啊。”左新连忙扶着容治,一脸担忧的规劝道。
容治摇头,“对方诡计频出,我又岂能偏居在此。我要去见管知,阿新,帮我牵一匹马来。”
“师兄,你伤的如此严重,话都说不利索,后腰还有刀伤,此时应当静养才是。别说骑马了,就是给你找了轿子来,你也坐不住啊。”左新不赞成的反驳。
“那就找一辆轿子。”容治按了按头,语重心长,“阿新,我有要是要去同管知商议。此事宜早不宜晚,哪怕是及时都未必有用,更何况是迟了。若等到皇陵之事彻底过去,便是再有神机妙策,也是于事无补!”
左新见他如此执拗,神色复杂,“师兄,何至于此。”
“快去,算我求你。”容治看着左新,急切带着央求。
“唉!”左新叹了口气,跑出去替容治找轿子。
当管知见到浑身是伤的容治之时,他不由得吃了一惊,“策臣?你这些日子到哪里去了,也不见你上朝,怎么还弄成了这个样子。”
容治昏迷了好几日才醒,这几日他连找个计议的人都没有,派人去他家里,他府中的下人也只说容治好几日没回来。
“那日出城去办一些事情,路遇劫匪。”容治随意找了一个由头忽悠过去。
他不能说实话,否则牵连到的事情太多,会引起管知的怀疑。
“什么人如此大胆?天子脚下竟敢如此荒谬行事。”管知面露不悦,他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不对,你的身手咱家清楚,寻常劫匪不可能将你伤成这样。而且这也不是你第一次出去办事了,怎么偏这一次遇到匪?”
容治也皱起眉头,心中却是一紧,生怕管知看出端倪。
“义父是怀疑……”
“顾凌虚。”
“此事还要细查,只恨未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