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武体型。
幼年亮对于骑射没多大兴趣,但对于手工活很感兴趣,没多久两人就兴致勃勃掏了根炭笔开始写写画画,诸葛均看了半天发现实在看不出个什么名堂,干脆就自己溜去一旁玩了。
虽然通过半强迫式绑架的见面有些不愉快,但不得不说,这位荀氏郎君确实脾气很好,也有点手腕,边境的几只势力也不算太乱,起码目前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下。
诸葛亮拧着眉划掉了荀晏刚刚画下的一版,划完以后才意识到了什么,抬眼看看见到身前的年轻郎君若有所思,不时掩嘴咳嗽一阵,不见怒意。
“将军,”他唤道,“既然病愈,也不必诸事皆交予兄长了。”
荀晏茫然抬了抬头,然后无事发生的低下了头在纸上戳来戳去,假装没有听到。
他不喜欢冬天还要出去找人麻烦,这个季节理应大家都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畅想着来年应该怎么过得更好,只是有些人实在是扎眼到难以忽视。
实话说他不喜欢和那些本地世家打交道,尤其是他们中有很多顽固分子拥有大量的武装力量与错综复杂的联结。
诸葛瑾在处理这些事情上比他要得心应手得多,青兖世族不是很喜欢他这个来自豫州大族的别驾,最离奇的是他们还往许都送投诉信,责骂荀彧他没有管束好族中子弟,俗称告状。而荀彧的回信往往在许都送往泰山的漫漫长路上因为各种意外而丢失。
诸葛亮不知道从哪儿薅了根羽毛戳到了装死的将军面前,他托着脸,带着一种少年老成的神色叹了口气,眼中却又带着些狡黠。
“阿嚏——”荀晏打了个喷嚏,他退后了一点,“你看,晏尚在病中。”
诸葛亮微微瞪圆了眼眸,看着眼前这个三天两头要带他学骑射,早上视察农垦,下午研究连弩,中间抽空还能把近日调拨算完的人。
荀晏变本加厉,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打账册送到了只有十七岁的诸葛亮手上,转头虚弱的咳嗽了几声。
“晏有心无力,只恨体弱无法亲力亲为,不知孔明可愿助我?”
他笑吟吟说道,心里头想着打工仔还是得从小调.教。
脑子里还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的诸葛孔明还是个淳朴的孩子,虽然他感觉这人就是在唬他,但是看着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他还是硬着头皮接了差事。
没两天荀晏就遭到了骗小孩的代价,望着眼前人仰马翻的宴席,他深深叹了口气,坐到了主位上。
这不是他的宴会,他只是个不被期待的闯入者,将一场奢靡的宴席变成了一场血色的刑场。
宴会本来的主人有些狼狈的坐在下头,身侧是贴身保护他的部曲,那位主人仍然昂首挺胸,活像是一只正准备开始战斗的公鸡。
“小儿辈安敢如此!在座皆是我青兖名士,汝擅闯而失礼,看来颍川荀氏也不过如此,族中子弟尽是无君无父之徒!”
边上士卒面无表情望着他,他们大多是新招募来的士卒,对于新的将军没有太多的忠诚,只是感激他能够叫他们吃饱穿暖,有个归宿而已,而眼前这些地头蛇也是他们曾经都有所耳闻的。
荀晏把玩了一会桌案上精致的金玉所制的如意,他看上去并不生气,甚至隐隐带着些许笑意,他看向了那人,正欲说话却蓦的卡壳了一下,他淡然自若的看向了身边的亲兵。
“田,田……”
有人轻声提醒道。
“田公,”荀晏顺势说道,仍然带着那种不入眼底的微凉笑意,“公莫非忘了昨日袭我部下之事?”
“不过是我这的规矩罢了,如何能说是袭击?莫要污蔑于我等!”
田公瞪了瞪眼,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甚至还悄悄挥了挥手,荀晏看见门外有了些许动静,他并没有给予太多的关注,只是把视线再次放回了眼前人的身上,上上下下看了几圈,大致明白了诸葛瑾的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