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自我介绍后,君阳也并没有来招惹我,甚至没有要我的联系方式。
他在男生圈子里和别人一起打球,甚至跨越了班级。
他可真是个社交达人。
我则是和久歌和本遥在一起,别的人我也没有主动熟络起来,但是她们和班里的男生女生都混的很熟稔。
我们一起上课一起下课,偶尔周末的时候还会在宿舍里买点打折寿司回来吃。
就因为日本超市总是晚上把当天的寿司打折,导致我们都成为了夜间出行的动物。
没过多久,日本就慢慢入了秋。但是其实大家的穿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估计冬天也不会改变。也许是来到日本做好了被日本人同化不穿羽绒服的决心,也许是羽绒服太占空间,实在不行就当地现买,没有必要千里迢迢带过来。
日本的衣服略贵,感觉和江浙沪的完全不能比。我以前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会添置一些衣服,有时候是父亲给钱,我自己去买,有时候是父亲直接带我去买。相比较而言,我还是喜欢前者,因为这样我可以花较少的钱买一件衣服,我可以存下来一些钱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想做的事情,无非就是和朋友们在一起,花着钱消磨着时间。
在日本是没有什么可以淘衣服的那种便宜的小店,但是有很多中古店,中古店便宜,可是我天生不想穿别人的旧衣服,或者应该说是,前十几年穿够了,所以不想再穿了。
我开始伸手向父亲要钱,我一般提前一段时间给他QQ留言,等待他拨国外长途给我。
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因为我不知道下一次联系上又是什么时候。我不会虚报学费,但是我需要买衣服,购置生活用品。
父亲也算阔绰,并没有在钱的问题上对我吝啬,也问了我入学以来的情况,我都以点概面地告诉他。
几番寒暄,在快要挂电话的时候,他问道:“今年过年回来吗?”
我抿住嘴,对于他的问题我很意外,因为以前过年我们也不是每年都在一起过,有时候他出差,有时候他在另外一个家过,虽然每年都来看爷爷奶奶,但是我也不是一直都在家里等着他。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不回来了吧,这边许多东西需要我安顿的。爷爷奶奶身体还好吗?”
“身体健康,不用担心。”他答道。
“那您也注意保重身体,话费很贵,我先挂了。”我索性就把电话挂了,也没等他说一句再见。
一直伸手要钱,我想这样总有一天会被别人嫌弃,就算这个人是父亲也是这样。因为我一直索取,却对他没有回报的东西。虽然为人子女在没有经济条件之前,总是索取的多,但是我不一样,我索取的东西今后未必属于我,相当于是暗抢了别人的东西,这总让我不踏实。
我和希子说过打工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意外,让我准备材料到入国管理局去申请“资格外活动许可”。
一来二去,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这个许可很快就办理下来了。
因为语言还没有到很纯熟的地步,所以主要在街边的餐饮店做一些打杂的工作,端上菜品,说几句“请您慢用”。虽然居酒屋的薪酬更高一些,但是作为有颜色的国家,我觉得还是避开这些烟酒场所会比较好。
那天下了一场雨,好像是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下,地面有一些积水。
我下完课像往常一样去打工,直接穿了便服,因为餐饮店有专门的更衣卫生间。
我打着伞,前面来了一辆车,看车标是本田,在巷子里,日本人开车都很慢,但是不知道这位是不是赶时间,感觉像牛一样的冲来,我因为担心坑里的积水溅到身上,于是往道路里侧站了站,没想到被一个戴帽子的大叔撞到反而崴到脚跌了下来。
车开走了,我跌倒了,大叔问我有没有事,而我还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