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自己情路坎坷的摄政王, 果真在佳人面前不怎么吃得开。
这位金夫人待他,足够恭敬有礼,却也疏远冷淡,除了谈到猫时面上多了三分温柔笑意, 其他时候, 一言一行无比守礼。
温玄品了一口茶,视线落在对方安抚狮子猫的手上, 目光深了深。
他最知道行事不能操之过急, 是以面上也做足了守礼姿态道, “夫人将猫照顾得很好。”
金姝笑笑,“是殿下这爱宠极通人性, 平日里乖巧又可爱, 照顾起来并不多费力气。”
“殿下今日来, 是要接回爱宠吗?”她虽然这么问, 眼神中却满是不舍,抱着小猫的姿势也换了换。
将一切看在眼中的温玄微微笑了笑, 语调温柔,“这正是我今日登门的目的,若是夫人不嫌麻烦的话, 我想请夫人再多照顾一阵子, 近日里我公务繁忙,西北冒赈案牵扯过多,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正常回府, 这小东西娇气又任性, 身边若是没一个细心的人看着, 不知要闹出多少动静来, 恐怕我到时候在外忙碌也无法心安。”
“是以, 我冒昧请托到夫人身上,希望您能为我分忧。”
一番漂亮话说下来,金姝终于“勉为其难”的接受了摄政王大人的这份请托。
于是,临分别时,两人可谓是宾主尽欢。
虽说温玄并不想无功而返,但偏偏这位金夫人对他的隐晦示好无动于衷,打太极的功夫出挑极了,半点让人心生绮念的暧昧都不肯给。
虽然他心有不甘,但西北冒赈案确实麻烦,值此多事之秋,他并不好将人牵涉其中。
金姝如愿送走了温玄,看着对方眼底深处的不甘心与渴求,她不可抑制的笑出声来。
旁边侍女见状悄声道,“主人果然最喜欢欺负姑爷了。”
闻言,金姝理直气壮得很,“一个差点让我当了寡妇的男人,难道我还不能在他身上多讨几分债回来?”
金姝身边的心腹最清楚这些来由过往,虽然姑爷的身份从赘婿变成摄政王让人惊讶,但最重要的果然还是主人,因此,哄起人来极其熟练,“主人说得对,姑爷再如何都不能让您受委屈,不然等姑爷恢复了记忆,自己都还要心疼呢。”
金姝笑完,将正事吩咐下去,“这次的西北冒赈案动静可不小,我看你们姑爷那边不见得多太平,你让陈老那边多派些人过来,护好你们宝贝姑爷,省得哪一日我真做了寡妇。”
“是,主人。”
***
这天晚上,金姝睡得早,一觉醒来才是子时,但她刚醒来,就察觉出屋里多了个人。
她对自己身边的护卫很有几分信任,等越过屏风走到软榻前时,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位白日里刚刚来过的不速之客。
也就是温玄了,得了她吩咐的护卫照旧放行,不然若真是个别有用心的登徒子采花贼,恐怕现在早就满身血窟窿了。
软榻上的温玄半闭着眼,神情疲累,金姝刚到榻前,就被他伸手揽到怀里,熟练的动作和从前一般无二。
金姝冷眼瞧着,眼前这位倒不像摄政王,更像她金家那位小娇夫了。
“今日回来得有些晚,本不想扰你才在这歇着,谁知道还是吵醒你了。”睁开眼的温玄笑意温柔,压低嗓音道,“金金,我出门这么久,你有没有想我?”
“想你?”金姝不动声色道,“你才出门几日我就想你?”
温玄在这事上最爱计较,闻言立即道,“几日?我这次出门足足四十八日,你不曾写信给我就罢了,居然还这么冷酷,难道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了新欢?”
四十八日啊,那这时间是对的,金姝仔细看了看温玄后,确定了,这人完全没有自己从前的记忆,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醒”过来夜闯香闺了。
“新欢啊,”金姝眉梢微挑,“说吧,你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