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语知道这些沈长璟特意吩咐的吃食都需要另外准备,等会儿和每日的例食一起送过来。
“去告诉膳房一声,就将阿璟吩咐的这三样给我端上来,我每日那份配例就取消了。”
如今在太子府荣华富贵不断,但思语也不是个讲究排场浪费的人。
一顿早膳,一杯牛奶、一块糕、一小碗云吞足够了。
凌霜答应着去了,晚秋和初夏赶紧进来伺候她穿戴洗漱。
此时早朝上,福满刚唱完“开朝”的诺,永祐帝就把目光转向沈长璟,问道:“长璟今日已经上朝,想来朕命你查的事情已有些眉目了。”
沈长璟刚出列回了一声:“父皇……”
“陛下!”一位言官迅速出列打断了沈长璟的话,还没等永祐帝的目光转向自己,就率先说道:“臣风闻太子殿下长期以来作风不正、奸淫掳掠良女,又以其家人性命加以胁迫,致使那些女子为保家人而不敢申冤。”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一片哗然,连永祐帝都担心地悄悄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
侍立在永祐帝身后的李余浓眉一立,怒容满面地瞪向那位言官。
只有沈长璟像是没听见这话一般,依然垂首默立在自己的位置上。
言官跨前一步,紧紧相逼:“陛下!”
永祐帝见沈长璟那副模样不禁在心里长长叹息一声“我的傻儿子啊”,嘴里却不得不问道:“太子作何解释?”
他没有唤长璟,而是用了比较公式化
的太子称呼,是在暗示沈长璟需得小心应对。
沈长璟茫然地抬头看着永祐帝,说道:“父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儿臣连人都没见着,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几个女子,儿臣是否真的认识,儿臣无法做出解释呀。”
很多大臣就从沈长璟开口说出来的这第一句话,立即敏锐察觉到办差归来的太子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那个上朝听政时只会一味垂头不语的太子,也不是那个因为听不懂而无法插言朝政而胆怯懦弱的太子了。
他沉稳冷静,一开口就直击事情核心,在不动声色间为自己诉了冤。
永祐帝立即颔首赞同他的说法,转眼看向言官的目光就泛上了冷意。
“孙言,你又如何证明你刚才说的那些太子的罪行?”
“臣有证人,望陛下恩准臣宣证人进殿。”
这就是要在朝堂上证明太子的奸淫掳掠罪行了。
永祐帝脸色顿时一沉,声音就更冷了几分,“孙言,你可知道这是朝堂?不是问罪查案的地方!”
孙言心里刚一打鼓,就见姚相出列恭恭敬敬地对着永祐帝一礼后,说:“陛下,孙言要直谏太子的恶性,也是他作为言官的职责所在,但太子身份尊贵,容不得人诬蔑构陷。孙言既然有人证,我们何不见见这些人证,听听他们怎么说,若是别有用心的人构陷,我们也好分辨出来后就当场打杀了这些人,立即还太子的清白。”
他
说到这儿就住了嘴,但人人都明白他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长璟早已经变成了以前低头垂眸的乖巧模样,但永祐帝看过去的时候似乎捕捉到了他唇边一抹转瞬即逝的讥笑。
就这片刻的停顿,已有许多大臣出列说道:“臣附议。”
永祐帝面沉如冰,冷冷的目光从那些附议的官员身上一一看过去,半晌吐出一个字:“宣!”
很快,五个风姿各异的女子战战兢兢地被带了上来,个个吓得身子抖如筛糠,进来就“噗通”跪在大殿上,趴伏地上再不敢抬头。
孙言正要开口询问她们,就听见永祐帝冷声说道:“为显公正,朕命京兆尹来审理此事。”
这是变相地表达了对孙言的不信任,不会放任他来诱导证人答话。
永祐帝一如既往地表现出对太子的维护和偏爱,朝中大臣也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