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颔首,“正是。”
欧云飞转向刘大夫妇开了口:“刘大、刘金氏,你们老娘身上的伤如何解释?”
刘大两口子下意识回答:“不是我们打的。”
“先不论你们娘身上的伤是不是你们打的,你们两个身上虽然穿着粗布棉袄,但那棉袄一看就厚实保暖,你家三间房子,一间你们夫妇住了一间,儿子住了一间,还有一间宁愿空着放杂物都不给你们娘住。”
“你们的娘躺在灶房的柴堆上,身上只有一件破夹袄,衙役去的时候你家十岁的儿子正用瓦缸里敲碎化开的冰水浇在你娘身上,企图把你昏迷不醒的娘浇醒,起来为他做午膳。”
一番话说得刘大两口子猝不及防,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欧云飞也根本没给他们辩解的时间,接着往下说:
“我们衙役走访了一下你们周围的邻居,你们两口子虐待你们亲娘的事情早就是众所周知,另外邻居们说,你娘上次一大早去井上挑水,因为井边薄冰打滑摔倒在地动弹不得。”
“当时天儿太早,没有人发现,直到午时才被人发现抬了回来,结果你刘金氏不仅不谢谢人家救了你娘,反倒还怪别人多事,不该救了你娘。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娘就一直卧床不起,已有二十多天没有出过灶房门了。”
眼见不好,戚御史高声打断欧云飞的话,“欧大人,这是欲加之罪……”
欧云飞却根本不受戚御史的影响,惊堂木一拍,“啪”地一声爆响,不仅掐断戚御史的话,还惊得刘大两口子瘫软在地抖成一团。
“大宛自开国以来就以孝为先,你们二人为了赚取利益,在某些人的指使下,为了栽赃陷害太子殿下,就打伤自己本就感染风寒的老母亲,充当是被太子惊马所伤,而且本官看这情景,如果需要,你们已经做好打算舍弃你老母亲一条命,也要将这条命账算在太子头上。”
“当朝太子,身份何等尊贵,也是你等奸佞之徒妄加陷害的,你们真当我大宛国无人来整治你们这些刁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