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抓住思语,急切道:“你说!”
沈长璟目光落在思语被袁松月捏红了手腕上,抿了下唇,压制住自己想要动手的冲动。
思语“嘶”地一声让袁松月立即松了手,又用手握住她的手腕揉着,“秦小姐,对不起。”
思语站起来的时候将手从袁松月手里挣脱,自己揉按着手腕,说:“前几日在山上我救了一个人,他自称是老侯爷身边的旗兵。”
“旗兵?”袁松月在反问的同时脑中却想到了很多,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再次难看得有些狰狞。
“他被人追杀,我救不了他,他在临死前说出了真相。”
袁松月的身子不易觉察地晃了一下,他极力压抑着内心翻动的情绪,稳住自己的身形,看着思语急切地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思语的声音和她的表情一样,蓄含了巨大的悲怆和怜悯。
“是漏壶!旗兵用改了刻度的漏壶,让你们提前了整整一个时辰到达了鹰峡谷!”
袁松月的身子再也撑不住地晃了一下,沈长璟和思语同时伸手扶住了他。
思语眼睛里涌出泪来,哽咽道:“但是旗兵也不知道为什么除了被你们诱骗到鹰峡谷的突蛮追兵,另外还有突蛮兵已经提前埋伏在那儿。”
袁松月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抵在石壁上,“难怪等所有人都死完了,援军才到!一个时辰!提前了足足一个时辰啊!”
眼看着他就要滑倒在地,思语和沈长璟都伸出手想要去扶他,却见袁松月撑着一口气,赤红的双眸盯着思语,哑声问道:“是谁?”
思语先扶住了他,用柔软小手包住他粗粝手掌,担心和心疼毫不掩饰地荡在双眸。
如坠冰窖的袁松月溺在那目光中,被彻底温暖了。
他闭目缓着情绪,睁眼时已经能冷静地说话,“是荣恒,对吗?”
思语颔首,“旗兵并不相信其他人的许诺,所以荣恒迫不得已亲自见了他,许他副将之位,所以事成之后,荣恒追杀他也是不死不休。”
袁松月再一次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四周一片死寂。
思语握住袁松月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沈长璟垂眸,沉默地陪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