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人在做呢,应该快了。”
两个男人都假装自己不是被食物勾引,动作一致地假装去看桌子上的舆图,突然沈长璟停住了,回头看向袁松月,“不对!”
袁松月和走到洞门口的秦思语都问道:“什么不对?”
沈长璟的目光移向洞外,看山林在秋日灰暗的光线下模糊起来。
“荣恒是为了等成王而不迎战,虽然这理由非常牵强,但也能让我们勉强接受。可是,其戈达是为了什么而没有继续北上进攻?他不可能也是在等我们的成王殿下吧?”
沈长璟嘲讽的话一说完,自己就愣住了,然后慢慢收回目光看向洞内两个人,却在两人脸上都看见了相同的惊疑。
“不!”袁松月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他可以承认他和父亲以及荣恒带领下的整个西北军是中了突蛮人的奸计,而在某个环节出了问题,才导致父亲和五万将士中计冤死在鹰峡谷,却无法接受他们这些人只是朝中某些人与突蛮部勾结之下的牺牲品。
袁松月哆嗦着嘴唇,艰难地发出声音:“那可是五万大宛将士的命啊!”
他刚刚因感动而泛起的信任瞬间崩析瓦解,他对沈长璟说出来的话裹挟了冷硬的坚冰。
“从陛下将我父亲重新遣往西北边境来,就是阴谋的开始,陛下为了杀了父亲,不惜撒谎说斩天关破、天岭七洲遭遇危机,等我父亲真的回到边关,陛下就勾结敌人用计杀了我父亲。”
“可是那五万将士何其无辜!如今斩天关真的破了,他却勒令荣恒不出兵不迎战突蛮兵!就为了给他的大儿子创造一个杀敌凯旋的军功!大宛国在这样的皇帝手中怎么可能不亡国!”
沈长璟冷冷地看着有些失控的袁松月,什么也没有说。
而此时心神俱乱的袁松月却愤恨地回看着他,那冰冷的目光犹如实质搁放在沈长璟身上。
思语想要安慰袁松月,刚上前两步就被沈长璟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