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伟听得眼内精光咋闪,激动得连连点头,“主子妙计!”
他还要说话,却突然停住了,惊讶叫道:“秦小姐!”
沈长璟立即转身,在看见秦思语的第一眼就将她护在身后,不悦道:“告诉你在船舱里等着,怎么又出来乱跑。”
思语谦然一笑:“我想到了个好方法可以击退他们,免得老是纠缠我们,很烦人。”
她见沈长璟不悦的脸色没有缓和,连忙说道:“用火烧他们。”
祁伟笑了起来:“秦小姐和主子这是心有灵犀啊,连退敌的方法都完全一样。”
说完,祁伟就转身布置去了。
思语诧异地看着沈长璟,见他笑得很欣然,便知自己确实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她不好意思地抚了一下发,“你都想到了,我又自作多情了。”
沈长璟笑着把人往船舱里带,重复了一遍祁伟的话。
“不是自作多情,是心有灵犀。”
他将人带进船舱,偏头对凌霜说话时声音就冷了下来。
“若我再见阿语出现在船舱外,你就别再跟着我们了。”
凌霜恭声答了个“是”。
思语很少见到沈长璟露出如此疾言厉色,不禁抱歉地看了凌霜一眼。
沈长璟回到甲板上,祁伟正在盯着手下目测距离。
“还有一里,箭矢射程在十丈之内,一定要等到他们的船靠近。”
沈长璟接过话说道:“先将浸了火油的箭收起来,别让他们提前警觉。”
侍卫们闻言立即垂下手里的弓箭,紧张地盯着由远而近的官船。
祁伟默默地测算距离,慢慢地抬起了手。
“准备——点火——放箭!”
两船之间相隔不到三十米的距离能清晰地看见对面船上衙役们略微迷茫的表情渐渐转变成恐惧。
不知是谁射出去的箭准头太差,直直往官船上的帆布飞去,那帆布见火就燃,又被风衣吹,顺着桅杆又烧到甲板上,本来就烧起来的甲板,遇上这股大火,那火势顿时“轰”的一声冲上了天。
“走水了!走水了!”
呼叫伴随哀嚎也没能抵挡住第二批火箭的袭击,木头制作的船上到处都是易燃物,浑身着火的衙役们纷纷往河水里跳,撤掉火油的箭矢再一次瞄准了河面上,“嗖嗖”的声音听得人胆寒。
熊熊燃烧的官船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河面,与远处的夕阳霞光连成一片,相映成辉,煞是好看。
沈长璟看了看已经瘫痪的官船,笃定再无可能追撵他们,便命令道:“撤退。”
祁伟立即打手势将他的命令传达下去,大船在身后漫天火光中飞速顺流而下。
沈长璟返回船舱,缓过劲来的季帆苍白着脸夸赞:“想不到公子还有大将风度。”
这话是在呼应他曾经说沈长璟有帝王治世之才。
沈长璟一揖,“先生谬赞。”
季帆摆手:“老夫从不说违心的话。”
沈长璟却若有所思地看向后面已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官船,说道:“若今天用火进攻的是我们的船,我们要如何应对?”
季帆明显愣住了,他没料到沈长璟推人及己,这么快就开始思考应对火攻之法。
季帆摇头:“海战中,火攻是大忌,运用火攻的条件苛刻,风向、距离都会影响到结果,搞不好甚至会引火烧身。”
“但运用成功了,效果也很明显,不是吗?”
季帆颔首赞同后又摇头:“在水上,没有什么可以应对火攻。”
“有!”
沈长璟看向思语,见她笑吟吟地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不禁心中一柔,笑道:“阿语有何妙计?”
秦思语指着船舱内随处可见的木制桌椅,说道:“木船为什么容易烧起来,因为到处都是易燃的木头、帆布、麻绳,帆布和麻绳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