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语已经从最开始的慌乱震惊中冷静下来,看着沈长璟满是关切的目光,缓缓地点头。
“是。”
“那我们两日后出发,趁着这两日的时间将华都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
思语颔首,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阿璟,传话给李余,今晚我要见他。”
沈长璟似乎对思语见朝廷命官也觉理所当然,想都没想就答应:“好,我让祁伟令人去传话。”
两人出门边分开各自忙碌去了,收拾行李,安排一切事务。
思语对周水说:“我们走后,你就带着家里几个人将田地管理好就行,别的事一概无需理会。”
周水恭敬应了“是”,心里叹息道:小姐这一走,庄子又和原来一样冷清了。
入夜,李余如期而至,小七先兴奋地扭着他比划了一会儿拳脚功夫,又碎碎叨叨给说道:“李大人,我后儿就要和小姐、公子一起去游学了。游学你知道吗?就是在游玩中学习,我们要玩遍大宛国的山山水水,可带劲了!”
李余一听这话,一时失神,没留意手上的劲道,不小心就一拳将小七打得飞了出去,他偏偏还没注意到已经将地面砸了个坑捂着胸口惨叫的小七,掉头就跑了。
李余人还在书房外面就喊了起来:“你们要离开华都,那我怎么办?”
书房里没有沈长璟,只有秦思语在,抬头看了他一眼,话说得有点冷。
“你留下来给我们把华都守好!”
这话直白得就像它字面上的意思,却又不是那简单的意思。
李余在瞬息间就明白了,不甘心地环视四周,想向他的小主子求救。
“当初将你推到禁军指挥使这个位置并不容易。”思语不想给李余留存任何的幻想,在沈长璟以主子的身份命令他留下来前,她要让李余知晓利弊。
“华都才是我们最后的战场,你家公子的对手全在这儿,我们辛辛苦苦占有的有利局面不能在我和阿璟离开这段时间就丢失了,李大人,你懂吗?”
李余悻悻地回答:“知道了。”
这一次的话音中已经没有了焦躁,这让思语非常满意。
“你将别苑里的信鸽全部带回去,随时保持和我们的联系。”
李余这才真正的缓和了情绪,小心翼翼问道:“公子呢?”
“他在松涛苑和季先生谈话。”
李余一听就不敢去找沈长璟了,松涛苑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去打搅的,沈长璟从第一天跟着季帆学习的时候就定下了规矩,任何人不得到松涛苑去打搅季先生给他讲学。
松涛苑里,季帆一听沈长璟的话就笑道:“无妨、无妨,老头我也该出去走走了。”
沈长璟恭声说道:“学生定会准备好一切,不让先生在路途中受累。”
“我身子骨没那么娇气,又是坐轿,不累不累。在旅途中讲学一定别有体会,甚好,甚好。”
沈长璟一直担心季帆不愿远行,不料季帆一口答应,还兴致勃勃,这让他一下子放了心。
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儿,沈长璟告辞出来,吩咐人开始给季帆收拾包裹。
出了松涛苑就见李余等在院门外,他走了过去,李余迎上他叫了声:“公子。”
“见过阿语了?”
“嗯。”
“留下来要做些什么,你都知道了吧。”
“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做好这个禁军指挥使,守好华都,等待你们回来。”
“阿语找你什么事?”
“秦小姐就让我守好华都,说公子最后的战场在这儿呢。”
沈长璟便知道这是要他在场的时候,思语才会说的事儿,就带着李余重新回到书房。
果然,思语还在书房等他们。
三人坐下来,本来想要找李余算账的小七,一看这情景就知三人有正事详谈,便知趣地退了出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