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沈长璟攥紧的拳头上,慢慢伸出手去:“给我。”
沈长璟的犹豫和担忧是那么明显,这让秦思语本就不安的心更加空无着落地恐慌起来,她几乎吼了起来:“给我!”
那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沈长璟上前一步先将人摁在自己怀抱中,用下颌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双手轻抚上她的背,哑声说道:“阿语,别急,会有办法的。”
秦思语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她挣扎出沈长璟的怀抱,用力去掰沈长璟的手指。
当沈长璟慢慢摊开掌心,将信鸽带回来的信摊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浑身发着抖,不敢去触碰。
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欲言又止,可思语拼命地忍住,用湿漉漉的双眸看着沈长璟,颤抖的嘴唇发不出一点声音。
沈长璟默默地打开那封信放在她面前,上面没用他们约定的密码,只有一行字:中计,侯爷和五万将士阵亡,世子失踪。
秦思语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思语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去西北边境。”
寸步不离陪在她身边的沈长璟只说了一个字:“好。”
思语却在这干脆的应答中失声痛哭起来。
“世子救了我两次,又曾两次在我潦倒落魄得身无分文的时候出手相助,阿璟,你不懂的,我欠他很多很多的情,是那种以命相抵都还不清的情意。”
沈长璟温柔地为她擦拭眼泪,“我懂的,阿语,我感同身受。”
思语摇着头,眼泪泉涌般往下淌。
“你不懂!我原想借着皇帝设下天岭七洲的消息来还他救命相助的人情,可是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提醒他了,侯爷还会中计战死?阿璟,我不明白,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世子失踪,我要去找他,同时我也想弄清楚原因。”
沈长璟只是温柔地应:“好。”
“我害怕世子轻敌,更害怕那消息以假乱真,世子临行前我还特意叮嘱过他不要轻敌,要仔细分辨每次敌情。可是为什么侯爷还是会中计?”
“阿语,你现在伤心难过,焦急惶恐都于事无补,既然想去找到袁松月弄清楚事情原因,那么我们就去,别还没出发,你先伤了自己的身体。”
“你要陪我去西北边境?”
沈长璟颔首。
秦思语脱口而出:“不可以。”
沈长璟蹙眉:“为什么不可以?”
“你是太子,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沈长璟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良久,轻轻地笑了一下。
那是一声自嘲的讥笑,这让思语心里极不舒服,她不喜欢沈长璟轻视他自己。
“阿语,如今大宛国的太子,是那个在太子府里住着的人,而不是我这个居于乡村别苑的人。”
思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她在两人的对视中收起了眼泪。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的意思重要吗?事实如此。”
秦思语突然生起气来,大力地推开他还虚搂着她的手站了起来,不管不顾地问他。
“你既然觉得自己不是太子,为什么当日还要向我一拜,还说什么想要夺回那些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如今你什么都不缺,还陪着我呆在这乡下干什么?带着你的人和银子离开,到哪儿都可以快活过日子。”
沈长璟在她气急的言语中沉默,等到她喘着粗气不再吼叫的时候,伸手拉思语坐下,温和道:“阿语,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前往西北边境,更何况季先生曾经说过一句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从小生活在皇宫王府中,连华都都未曾离开过,借他们刺杀我的福,我走得最远的地方就是这儿牛村。”
他见秦思语被自己的话吸引,正专注地倾听,便继续说道:“出去走走,走进百姓的生活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