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发现了那个矿洞,臣进去的时候那些守卫全都已经死了,身上穿的都是京畿守备军的服饰,而矿工们全都被关着,臣赶紧给手下发了信号弹,过了个多时辰,同知大人就带着人过来了。”
“臣和江大人查看了矿洞里那些守备军的伤势,都认为极有可能是他们互相残杀而死,后来从救下来的矿工口中证实了这一点,矿工们说那些守备军用过午膳没多久就开始自相残杀。”
“臣没有办法,只好先将所有矿工救出山再说,陛下,你是没看见那些矿工,全都浑身是伤,没一个还像个人样。臣私自揣测了一下,朝廷挖矿用的都是罪人,但待遇也比这些人好很多,至少每顿管饱,是不是?臣也不知道为什么乌雁山这个矿洞里的情况是这样。”
“八千多矿工,臣又不敢将人带回京城,害怕引起骚乱,所以臣将那八千矿工都安置在城外,派人好生安排饮食,又派了医官给他们看病吃药。现下就等陛下给臣一个指示,这些人该怎么处置?是发送原籍还是……”
凌波突然快步进殿,挨到福满身边小声说话,随着他的话语,福满脸色震惊到微微变色。
李余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
福满躬身贴近永祐帝,压低声音说着什么。
永祐帝的脸色也跟着巨变,目光落在李余身上沉了又沉。
李余被看得莫名其妙,赔着小心叫了声:“陛下。”
福满话音刚落,永祐帝一巴掌拍在御案上,“齐敏想干什么?故意挑起矿工暴动吗?”
李余听见矿工二字就忐忑起来:“陛下……”
永祐帝抬头对他吼道:“你去京兆衙门,务必要安抚好那些矿工们,八千平民,齐敏就敢动手全都杀掉,他是担心朕这个暴君的骂名不能遗臭万年吗!”
李余不明所以,“矿工怎么了?臣进宫前都还好好儿在京郊外呆着呢,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暴动了呢?”
永祐帝冷哼一声:“蠢材太多了,唯恐这天下的太平日子过久了。”
永祐帝看李余还懵头懵脑的样子,无可奈何地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头蹿跳的怒意,对他说道:
“你来之前,朕已经收到督察院和大理寺的奏折,两个奏折说的是同一件事情,就是你救回来的那些矿工状告京畿守备军拐骗他们去挖矿,并且在挖矿期间残暴地虐待他们,致很多人死亡。”
李余诧异道:“臣昨天早上才将八千多的矿工带到京郊安置好,臣又马不停蹄地安排他们的吃食和住宿,又指派医官去给他们看病抓药,臣今儿才得空来向陛下禀报,他们怎么比臣还快,这就递了状纸告上状了。督察院和大理寺这一次动作也快,给陛下的奏折都递了进来,那一定是查到结果了?”
永祐帝点头:“督察院和大理寺干脆一起办理此案,事半功倍,人证就不说了,八千多人就在京郊,督察院和大理寺的人也前往矿洞去调查了,你派的禁军还守在矿洞没让人靠近,矿洞里的一切还保持着原样,很快就调查完毕,与矿工们说的一致,所以他们比你快。”
李余摸了摸头,不解地问道:“可是……”
永祐帝终于失去了耐心,沉声道:“别可是了!李余你先去将京兆衙门前的暴乱给平息了再慢慢可是!”
李余赶紧弯腰答了声“是”,转身就往殿外跑,心道陛下你给我说了半天,还是没告诉矿工最后为什么会暴乱啊!
出了宫门,手下已经等候在外,见李余出来,上前将马的缰绳递给他边说道:“大人,咱们带回来的那些矿工们昨儿下午就分三路人同时向督察院、大理寺和京兆衙门递了状子,状告京畿守备军。”
李余在狂奔的马背上偏头诧异道:“怎么又冒了个京兆衙门了呢?”
手下不明所以,驱马极力跟上李余。
“属下也不知道啊,属下就知道督察院和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