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面之缘,从何看出我意志坚韧?”
季帆脸色微有不悦,却又想起了什么,微微叹口气,正要开口,就听思语说道:“季先生,事出突然,公子有所疑惑亦所难免,还望先生见谅。”
她说完就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季先生慢饮一盅茶,待我和公子商量商量。”
季帆心里一松,那日这小姑娘虽然语出不恭,但出手相救的时候毫不迟疑,可见也是个心有善念之人,且少年明显比较听小姑娘的话,说不定可以减少自己的口舌。
但愿自己的眼力一如当年。
秦思语把沈长璟带出了前厅,还没等她开口,沈长璟就说道:“你那日在城门外停留是故意的?”
他虽然是在问她,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秦思语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偏着头问:“你不愿意认季帆作你的先生?你可知季帆不仅是帝师,还是大宛国百年出的唯一一个大儒,他在学子们的影响力非常大,基本主导着文人思想的方向。”
沈长璟看着她认真地说道:“可我已经有了你了,我也只认你是我的先生。”
思语一时语塞,她刚才想了很多种沈长璟不愿认季帆为师的可能,没有一种是这种个原因。
良久,思语缓缓说道:“子安,我们为了共同的目的携手合作,可我的动机只是因为不想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生活,或许你的动机也起于微末,只想夺回你的太子身份,回到王府。可就像我说过的那样,如果你止步于太子之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会被姚太后拉了下来,那个时候她一定不会再给你留下一丝一毫活命的机会。”
“所以,子安,无论前途多么艰难困苦,你最终的目的一定是那个宝座,那你从一开始就要有担起做皇帝所要该担地责任意识。子安,大宛国现在就像一块腐坏的烂肉,流着脓发着臭,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太过艰难。为了私利,我竭尽所能也要推你坐上那个宝座,为了这天下百姓,我要你做一个明君,爱民如子的君王。”
沈长璟坐得端正,垂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