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江建伟领命下去,很快又进来说道:“大人,都准备好了。”
李余站起来,“出发。”
到了金鱼胡同,江建伟非常熟稔地带人把宅子里的人男女分别关押了起来,并守住了个院子的大门。
一时间,院子里面尖叫、惊呼、哭泣声此起彼伏,但因这两进的小宅子只有十多个下人,很快就平息下去了。
李余叫了江建伟过来,说道:“宫中的行刺案,你肯定也了解,此处是刺客福多在宫外的宅子,今儿我们搜院,具体该怎么做,你心里肯定也有个章程。”
江建伟颔首,低声说道:“往来信件、珍玩古董、所有不该出现在一个内宦太监手里的东西都属异常。”
李余突然觉得自己捡了个宝,有此人帮助自己,自己可以省掉多少精力和时间,难怪秦小姐和欧云飞那般推荐这个人。
他抬手拍了拍江建伟的肩,欣然说道:“好好干?”
江建伟一愣,看了眼李余拍在自己肩上的手,心里一哽,立即又若无其事地弯腰答道:“是。”
江建伟是吏目,从九品,禁军里最末流的官职,他其实也不是一定咬着不去投靠姚相一派,可是韩元清做的那些事,他就是看不惯,便也因此不敢苟同姚相的作风,只因不愿自己终日良心难安,只得带着自己手下这三百人不去同流合污,仅此而已。
他是有真本事的人,不像韩元清两兄弟那种世家子弟纯属荫恩家族,什么都不会也可以直接坐到了指挥使的位置上。
但如今被姚相把持的朝堂之上,从来都不是看谁的本事大就能升迁的,江建伟就为了自己的那点良心在禁军里备受冷落,在这个吏目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六年。
昨天突然传来韩元清被摘腰牌的消息,江建伟也没有多高兴,禁军作为戍卫皇宫的军队,姚相不可能交到其他人手里,这权利,皇上如若抓不住,放眼满朝堂,谁还敢握在手里?
所以,禁军指挥使是不是韩元清都不要紧,重要的是来的人一定会是姚相的人。
这对他江建伟来说,都是一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