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身上那些神秘之感又来自何处?
自己明明已经将她查探得清清楚楚,为什么她一句“做成药膏,即好用又好携带”,就让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要亲去再次查探?
袁松月在疾驰的风声中摇了摇头,想将脑中那些怀疑甩掉,但双脚却轻轻磕了下马腹,催促坐骑加速。
前面就是牛村了,乡野郊外安静得可怕。
袁松月下了马,让马儿随意溜达,自己隐了身形驾轻就熟地往那座小小的别苑走去。
别苑无名无匾,此时在夜色中与周围的山林一起,完全陷入到黑暗中。
袁松月突然脚步一顿,闪身躲进了一旁的树林中。
片刻后,同样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人从他身前的小路走过。
袁松月眸色一凝,看向那人的背影。
练武之人五感比常人敏锐,但他没有听见脚步声。
踏雪无痕的境界,与自己在伯仲之间。
这等高手,在深夜出现在这个乡村野外,怎不叫他警惕生疑。
袁松月屏了呼吸,隔着一段距离跟了上去,当看见那个黑衣人停在那熟悉的别苑墙外,他的呼吸都顿住了。
黑衣人一跃而上,正要轻轻地踩在院墙稳住身形时,身后一道劲风袭来,他本能地旋身躲过。
袁松月并不说话,他害怕惊吓到了那位娇娇弱弱的秦小姐,但手上的招式却却凌厉异常。
黑衣人也知道不可惊动他人,闷声不响地和他拳来脚往。
很快袁松月眉头皱了起来,这招式怎么这么熟悉?
又拆解了几招,袁松月格挡住黑衣人迎面而来的一拳,并借力一推,把黑衣人逼得退后几步,然后开了口:“左卫尉李大人?”
黑衣人一听,做了个戒备的动作,却停了手。
两个人异口同声:“世子?”
“你三更半夜跑这儿来干什么?”
李余着急地“嘘”了一声,在黑暗中一把薅起袁松月,说了声“走”,两人非常默契地拽胳膊扯脖子地往旁边树林里走去。
刚一确定没人能看见两人时,袁松月就幽幽说道:“听说左卫尉大人最近手头有点紧,这打劫打到乡下村子里来了,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