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那首歌能够仍然属于我。”
顾劲臣笑而不语:“……”
那是容修为他的主音吉他量身打造的吧。
他注意到,连煜在倾诉时,始终在无意识地强调“容修为他如何如何”,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容修对他仍有兄弟情谊”。
关于那首歌,顾劲臣不知道最后两支乐队是怎么商量的,也不打算参与乐队之间的公事。
如果那是容修给连煜写的歌,那容修就一定不会再拿来唱了,也许会将它交给不朽自由,但如果那是DK主唱写给主音吉他的歌……
龙庭后院再次陷入一阵安静。
\\
冬季晚霞斜照,染红了高厚的篱墙,落日像一颗巨大的红豆,不知被哪个薄情人遗落。
天色渐渐暗了,户外并不寒冷,两人背靠着台球桌,望着远方下沉的夕阳。
“容修从没有给我讲过DK乐队最开始的故事,只有容修、小白和你三个人时,”顾劲臣轻声问,“那时候,很艰难吧?”
连煜脸上笑容收敛:“当年觉得艰难,后来回想起来,才发现那才是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顾劲臣知道,他说的这一句是由心而发,他为对方愿意真诚与他交流感到欣慰。
同时,顾劲臣也在用“心理诊疗师”的目光观察着眼前的男人,其实他对连煜这个人还是充满了好奇的。
顾劲臣:“当年第一眼看到容修,你就决定加入DK乐队了么,他给你一个什么印象?”
连煜沉默了一会儿。
容修的十六岁。
顾劲臣很感兴趣,但容修从没对他说过DK最早期的模样,更没有说过少年时期的自己。
连煜闭了闭眼,仿佛陷入了冗长而又厚重的回忆。
“我十六岁从老家出来闯荡,加入过很多乐队弹吉他。加入DK乐队之前,在不少城市居无定所,二十岁来到京城,DK乐队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安稳的地方,觉得加入一支乐队稳定下来原来是这么轻松愉快的事情。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容修,是白翼把我带去了破车库。傍晚时进了门,破车库还没开始营业。我看到一个很帅的少年坐在舞台边的沙发上,身边是几位舞台场务还有当晚要演出的歌手,周围的人都很尊敬他,那年他才十六岁,可周围所有人都叫他容哥。
“白翼带我走过去,把我介绍给那位少年,我才知道他就是我要合作的主唱。无可厚非,他的颜值确实太适合当主唱了。”
说到这连煜笑起来,调侃般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当年我也考虑过当主唱——当时我就想,如果二哥的乐队主唱太烂了,我就把主唱的位置抢过来,还可以兼任吉他手。你知道我的嗓子还不错。”
顾劲臣:“后来呢,见到容修之后?”
连煜看他好奇回应,也来了倾诉的兴致和冲动,语速很慢地一点点回忆当年的情景:
“初次见面的那晚,容修并没有让我上台solo检验我的实力水平,而是像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很温和地对我打招呼,邀请我坐在他的身旁,和那些歌手和乐手聊天,大家一起谈论音乐,聊国内外的知名乐队。
“在谈话过程中,他总会有意无意地cue到我,希望我也能参与进去,很明显是想听一听我的看法,不论是对音乐的理念和态度,还是对乐队发展的期待。
“后来,容修拿来一把木吉他,给隔壁吉他手改编一首原创歌曲的挂留和弦时,我看到他没有使用调音器——他调弦的速度太快了,只用了十几秒,就把吉他调到了E调。”
“你知道的吧,吉他很少会那么调,大多人弹奏吉他都定C调,1弦的空弦音是E,然后使用指法和变调夹。但容修直接把1弦定在了G,然后在十秒内调完了六根弦,亲自弹奏了对方原创的那首歌曲。
“当时,容修弹的那首歌,如果把吉他调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