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怎么会这样?
徐若婳心跳得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这个时候游湖是好时节,但湖水依旧冷。
两人身上本就没多少衣物蔽体,这么掉进湖里,刺骨的冷意袭来,徐若婳整个人都麻木了。
李晏也清醒过来,看着四周的画舫,也知道事情坏了。
他忙用手护住徐若婳的脸,不让她被瞧见。
但画舫上的公子小姐们彼此都熟悉,家仆之间也都认识。
画舫突然断裂,那些家仆也落了水。
“咦,那人不是禹王吗?他从大理寺监牢出来了?”
“还真是他啊!他怀里抱的人是谁啊?”
“哎哟!祖宗们,这可不兴瞧呀!快些进去。”
见到这不堪入目的画面,那些高门贵府的丫鬟婆子可都吓坏了,连忙催促自家小姐进画舫,不许再瞧热闹。
不然这传出去,那得像什么话?
看热闹谁不想看?但一想到自己还是个未出阁的待嫁女,饶是再好奇也只得纷纷进去。
只不过这热闹嘛,还是要听的。
“那画舫的仆人瞧着很眼熟,好像是徐相府的。”
“对,我还看到兰雀了!她不是徐若婳的丫鬟吗?”
“这么说...刚才与禹王做那羞耻之事的人是徐若婳?”
“哎呀,天啊!真是他们!”
“这青天白日的...”
一群贵女都惊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原先她们都以为那些是流言中伤罢了。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么说话,那些流言蜚语根本就不是流言,而是真的!”
“可真是活久见,她可真是玷污了才女的气节。”
“她早就和禹王暗通款曲了,难怪宫宴上会那么做作了。”
“禹王妃可怜啊!”
“宁氏有什么好可怜的?她不也是用这种手段嫁进禹王府的吗?”
“说得也是。”
“……”
“禹王,好雅兴啊!怀里的是哪位美人儿啊?有此等手段和情趣,禹王真是好福气啊!”
“我瞧着怎么像徐相府的徐若婳,徐姑娘呢?”
“这皮肤是真白啊!”
画舫外,那些男子可就不避讳了。
这等活色生香的场面可不多见,哪儿能不凑凑热闹?
徐若婳虽然是年纪大了,但那身段、皮肤没得说,惹人垂涎。
“本王瞧你是不想要命了!”
禹王怒火中烧,他能够感受到婳儿在颤抖。
他绝对不能让婳儿的名声毁了!
好在朱昆找了一条画舫过来,将披风扔了过去。
“婳儿别怕。”
李晏安慰她,将披风把她从头裹住。
“干了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不想露脸?那怎么行呢。”
宁雪辞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指尖把玩着几枚长针。
就在禹王托举着遮掩得严实的徐若婳上画舫时,宁雪辞手里的长针飞了出去。
“嘶……”
李晏手一疼,刹那间使不上劲儿,脱力感传来。
“啊!”
徐若婳只想快点逃离,但下一瞬她又重重跌回大湖里,身上的披风一下就散开了,吓得她尖叫。
“真的是徐若婳!”
“这身段模样是真好啊!啧,禹王可真是艳福不浅。”
“原来禹王好这种把戏。”
“还真是徐若婳?!”
“呸,什么第一才女,下贱至极。”
“……”
霎时,画舫内外一片唏嘘,大观湖比往日都要热闹得多。
“这才像话嘛!”
宁雪辞满意了,端着茶杯轻呷了两口。
忽的,她察觉到凌厉的气息,一抬头,她的画舫晃了晃,瞥见了那身玄色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