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换了孩子不成?”
方尚书跪地道:“陛下,臣倒是要参满大人,不知是何居心,没凭没据的消息,也拿出来扰乱朝堂!”
皇帝果然面色不善地望着满晖。
满晖却不急不忙道:“臣有一证人,已经侯在宫门外了,此人在场诸公也颇熟悉。还请陛下宣他入内,一辩分明。”
皇帝一时之间也吃不准满晖说的人究竟是谁,心里拿不定主意,但是偏偏满晖的身份委实太“恰好”了,他是都察院长官,他接到证据拿到堂上来,都是应有之义,谁也没法责怪他。
皇帝犹豫,靖远伯却不犹豫,立刻就冲上前去:“好!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证人,能证明我的外甥不是我外甥了!”
众人也都如此做想。
这话一说,皇帝心里暗骂了靖远伯一句,蠢死了,却也只能让人将所谓“证人”带进来。
“证人”一进来,的确是个熟人。
“这不是太医院从前的秦院使么?他怎么来了?”
“啊,我想起来了,秦院使的确为皇后娘娘看诊过。只是行宫没有跟过去罢了。”
“不会吧?秦院使难道真知道点什么内情?”
朝臣们纷纷小声地交头接耳起来。
皇帝登时也皱起眉头来,但他自觉不在场的秦院使应该是拿不出什么证据来的,也就静静看着。
诸葛恕一听旁人开始说起这证人的来历,顿时也不慌了。
秦院使曾经是太医院使,如今却只是一个普通人,身上没有官阶,见皇帝自然先跪下行礼,再起身道:“草民秦漫,燕京人士,数年前曾任太医院使。诸位大人应该还认得草民。”
曾经被秦漫治过剑伤的杜将军一下子跳了起来:“秦院使,认得认得,当然认得,若非你医术高明,我这手臂只怕保不住了。”
众人皆笑。
皇帝黑着脸问秦漫:“秦漫,你如今已远离朝堂,如何又成了满晖的证人?”
“回陛下,草民并非满大人的证人,而是满大人所说案子的证人。满大人所收到的密信,正是草民所写。”
秦漫真是好大胆子,这话都敢直说。
他却也不吊胃口,开门见山:“草民要当堂告发皇后娘娘与晏府勾结,偷凤转龙,混淆皇室血脉。当年皇后娘娘有了身孕,陛下高兴得很,指派还是太医院使的草民为娘娘护胎。草民曾经多次为娘娘把脉,娘娘脉象安好,可娘娘数月之后,却生了一个男胎,草民当时就惶恐不已。”
“皆因草民家中世代习医,秦家嫡系皆有一拿手功夫,便是根据孕妇的脉象摸出胎儿的性别。当时我为娘娘把脉多次,十分确定娘娘怀的是个女胎,如何生出来却变成个男胎?”
“更让我害怕的是,与娘娘同日产子的,同在行宫的,却还有一家人。便是晏首辅的夫人韩氏。”
“呸!不知道离开太医院多少年了,也不知道是哪家权贵将你挖出来,攻讦太子殿下的身世!”方大人持续为太子殿下冲锋陷阵,“这等妖言惑众的说法,也能信么?什么根据脉象摸性别,诸公可真的信这种说法?”
一时之间,从对太子身世上的疑惑转向了开医学大会的节奏。这种脉象之法,确实玄而又玄。
“是啊,这难道能作准的么?”
“妇人之道,妇人之道啊!生男生女,脉象能实打实的作准么?”
秦漫拱手道:“草民不才,但这的确是我秦家秘技,草民不敢欺君。”
“哦,你的意思是,晏首辅就敢欺君了不成?”有人步步逼问。
秦漫不吭声了。满晖又道:“秦漫向臣举报此事后,臣立刻去查证,果然秦家祖上确实有过这样的经历,为其他妇人诊出孩子性别的,只是数量不太多。据说是秦家怕世人重男轻女,将好好的女胎作践掉,方才停止帮人把脉摸性别。”
“哈!妖言惑众!满大人莫不是也被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