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不打算说的样子——”
“为什么我们会回到天元廿四年这一年?”
慕长渊清晰地看见沈凌夕喉结滚动了一下,亲吻就顺着优美的下颌线向下,最终咬在了那个脆弱而又致命的凸起上。
沈凌夕敏|感地躲了一下,回避问题:“祭天大典快开始了。”
慕长渊不依不饶:“就说本座突发恶疾,不去了。”
“……”
上神无奈道:“我第一次收徒弟,祭天大典又是拜师礼,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去。”
魔尊笑了:“巧了,本座也是第一次拜师。”
说罢他扳住沈凌夕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态度是强硬的,可说出口的话却温柔似水:“师尊的顾虑弟子不是没考虑过,我都已经表态要与师尊同心同德,就不知道师尊是不是也这么想了。”
上一次俩人之间初现这种紧绷的对峙感,还是在渡兰湖的画舫上。
心魔自魔尊体内诞生,与他共用身体与意识,就算家人没有惨遭灭门,慕长渊也是铁了心绝不入善道的,如果知道自己能得到更强大的力量,他会放弃万年的执念吗?
但沈凌夕不敢赌——玄清上神已经一无所有,再也拿不出孤注一掷的、与天道对赌的筹码了。
倘若魔尊一意孤行,上神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想着想着,气海金丹都开始隐隐作痛。
玄清上神肩负拯救苍生的重任,这么多年过去,信徒都不知道他还有痛觉,就像他们不知道上神道心中的裂痕一样。
仙凡众生眼中,上神毫无弱点,天道中的杀神是无痛无惧,无情无爱,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存在。
没人知道每次神魔大战后沈凌夕要休养多久,只知道上神下凡便能平乱镇恶,肃清邪祟。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天道永恒,不会受伤,更不会死。
直到上神金身消散在战场的那一刻。
气氛突然间僵住,沈凌夕放缓口气,说:“有什么事不能等大典结束后再说?”
语气里含着一丝小委屈。
慕长渊愣了愣,语调软化下来,却还狐疑地问道:“区区一个拜师礼,你就那么在乎?”
小委屈顿时变成大委屈。
世上会关心上神痛不痛的,只有这个娇生惯养的魔头。别看慕长渊性情乖戾难驯,魔尊若将谁放在了心上,便满心满眼都是对方。
“……”
魔尊大概是没见过这样的沈凌夕,箍住腰的胳膊和钳着下巴的手同时放轻了许多,见他还委屈着,最后别扭道:“是不是弄痛你了?”
末了还要找补一句:“你怎么比本座还娇气。”
沈凌夕:“……”
他索性认了“娇气”两个字,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慕长渊的唇畔:“是很痛。”
金丹碎裂,能不痛吗。
在慕长渊面前,沈凌夕不用再充当受万人供奉敬仰的冰冷神像,他小心翼翼地告诉对方痛和委屈,每次都能得到回应。
上神的美人计才用到一半,魔尊就心软得溃不成军。
来日方长,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上神不开心,实属不值。
魔尊觉得自己假如真的当上三界的统治者,大概率要做个出卖鬼界的昏君。
昏君就昏君吧,毕竟千金也买不到无情道上神一笑。
他在沈凌夕的脸颊亲了一下:“行吧,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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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软归心软,慕长渊并不好打发,试炼境里的场景总在魔尊脑海里挥之不散。
天地灰得像融为一体,裂缝不知从哪延伸出来,又带着岩浆去往何处。
慕长渊上一世游遍九州大陆,包括海外的云深大陆、西部落日大陆,都有他的足迹。但无论怎么回忆,都对这个地方没有丝毫印象——魔尊喜欢热闹繁华,好端端大概是不会跑到这么寂静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