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背在身后,气息因为方才的整理有些不稳。
陈厌带着她往车边走。
他拉开车门,对着后座穿着同样灰色运动服的江衍开口,“去前面坐。”
江衍注意到他身后畏畏缩缩的闻枝,心思飘忽,“什么?”
“不想去就三个人挤在一起坐。”陈厌拿准了江衍这家伙会拒绝,吊儿郎当地撑着车门等他反应。
果然,江衍抿了下唇,“通情达理”地把所有的文件整合在一起,去副驾驶就坐。
陈厌大步跨进去,朝着闻枝点点下巴,“坐进来。”
闻枝把肩上的书包抱在怀里,老老实实坐进去,像只听话的小仓鼠。
“阿厌,你准备把她送到哪里?”江衍微微侧过头问。
陈厌斜靠着座椅盯着闻枝冻到发白的手,“我爱送到哪儿送到哪儿。”
他掀起眼皮对着司机懒懒道:“打开暖风。”
司机照做。
江衍不动声色地扭过头去,指尖却在文件上攥出了抗拒的痕迹。
车子停在网球俱乐部前,江衍率先下车。
他很是大手笔,直接举着卡跟俱乐部的老板说包场,拿到钱的老板很是高兴,连忙把周围的人都清走了。
陈厌饶有兴致地垂首和闻枝说悄悄话:“你看他这样子,像不像个暴发户?”
闻枝憋着笑点头,“像。不过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你会喜欢一个把你母亲的遗物翻的稀烂,还不道歉的人吗?”
陈厌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仿佛在阐述一段不属于他的简单过往。
闻枝愣了好久,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他。
安慰人这种事,她从小到大做的实在少之又少。
两条眉毛因为纠结紧紧交织在一起,陈厌看到后拍拍闻枝的头,“行了,我又不是小姑娘,安慰我的话不许说啊。”
闻枝红着脸侧过头,“我又没打算说。”
“是,你没打算说,”陈厌眼睛笑弯了,“就差写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