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谢谢哥。”
楚辞的回答,让我有些出神。
这丫头,忒不见外了一点儿,她是老头好朋友家的闺女没错,按理说,我们两家的关系,也应该很亲近才对。
偏偏,凡事都有意外,这家子人在很早以前就出了国,在那以后,跟我家就没什么往来,因此,就算有这层父辈的关系存在,楚辞对我来说,绝对算的上陌生人。
一个算上此刻,不过是跟我见过两面的陌生人,对于我的客套话,却很不客气的点头应允。
‘国外的教育就这么没有分寸感?’
‘楚辞没准儿真是老头的私生女,他们都知道,就把我蒙在鼓里!’
甭管我再怎么客套,楚辞同意以后,我的客套就不再是客套,话都说出去了,人家姑娘同意了,我作为一个爷们儿,捏着鼻子都要认下。
所以在一番尴尬异常的氛围里扯皮两句后,我借故赶路疲累,让楚辞回屋休息。
走到沙发的位置,随意将秦江的被褥丢到地板上,然后我躺在了沙发上,没等言语,秦江便一脸愤恨的说,
“秦洛,有你这么做人的吗?说好的尊老爱幼呢?我还在长身体,睡地上着凉了怎么办?”
“呦呵?我还没找您呢,您直接跟我俩发火儿了?”
我扭过头盯着秦江,“成,哥哥我就跟你丫掰扯掰扯,咱们屋里内姑娘,满打满算,你们才认识多久,就敢把人领家来过夜?”
“楚辞姐不是跟咱爸认识嘛......”
“老头儿认识她?”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让她自生自灭啊,什么东西都丢了,怪可怜的。”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秦江,“你小子啥时候这么有同情心了?四九城有多少没地儿住的人,要不您都把他们领回家来?”
“那能一样吗?秦洛我可告诉您,之前去杭州试训的时候,全程都是楚辞姐陪我忙东忙西,作为朋友,作为弟弟,我不能在她落难的时候不管她!”
“一口一个姐......你小子典型吃里扒外的货!”我有些吃味的说:“她的身份暂且不提,终究是个女的吧,让她跟咱们家仨光棍儿住在一块,方便吗?
再者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知道她是啥人,有没有前科么?万一家里丢了什么东西咋办,不说别的,就厨柜里摆着内瓷瓶。
老头甭管糊不糊涂,都把它当成宝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老物件儿,如果丢了......”
“人家楚辞可不在乎内点钱,在国外,她家可是住在......”说到这,秦江止住了言语,闷声闷气的说:“反正她不会是内种人,你对她误解太深了,她没啥恶意。”
“秦江,你是不是知道点别的?”
“对了,你们到底是咋认识的啊,按理说,如果老头真有这么一朋友,也该是我先知道啊?”
“作为家里的顶梁柱,老头儿糊涂的时候我就是家长,你不跟我说明白能行么?”
“秦江?”
“我知道你丫没睡着,说话呀。”
我压着嗓子,低声喊了秦江几次,可这小子打定心思不搭理我,我也没啥办法,总不能半夜三更的跟他闹起来吧?老头本就觉轻,心脏不好不说,还有高血压,要吓个好歹的出来,我后悔都没地儿去!
“小子诶,等明天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撂下一句狠话,我也闭上了眼睛,很快就感受到丝丝睡意。
这几天我实在太累了,反复在季然跟沐青再加上后到的王露,她们三方身后势力横跳,生怕一着不慎得罪了谁,从而丢了饭碗。
白天的时候,我又为了尽快逃离这种局面,得罪了当地势力,差一点就在异地他乡留下点东西,此刻,只有在家里,才是我最放松的时候。
虽说家里突兀多了一个人,但终究,这里是我的家,在我倦了累了的时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