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有一瞬间愤怒的想砸了它, 但犹豫了几犹豫,还是不舍得。
他摸摸又亲亲,每次控制不住的舔了下的时候,就会被一嘴石膏味逼回去。
妈的, 周稷真该死啊!
周稷不知道他是变态吗?
变态能有什么坏心思, 变态只是想跟他十八岁收到的第一件生日礼物全方位的玩耍一下而已啊!
陈幺的脸阴一下又晴一下的, 跟生日礼物玩到了大半夜才依依不舍的睡下了,他睡觉的时候还跟个什么大宝贝似的搂着它,连凌晨起夜上厕所都要抱着。
系统多少劝了下陈幺:“石膏不是很结实,你睡着最好放一边。”
陈幺心心念念这么久了, 哪里舍得, 他困得跟个鬼似的,还是抱着不肯撒手:“我不会压着它的。”
话是这么说的。
陈幺睡到六点多就醒了,他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去摸他的大宝贝。
大宝贝贴贴,大宝贝亲亲……卧槽,卧槽,他是从床上弹起来的, 虽然他嫌弃它不好吃,也不能吃,但真碎了, 他还是会难过的,他眼泪都掉下来了:“齐哥。”
系统上线, 它叹气:“都跟你说过了。”
不是陈幺的问题,是周稷做的时候就没做多结实,他只是想给陈幺玩一下, 又不是想让陈幺一直玩这个。
人的接受度都是一步步往上提升的, 陈幺既然能接受假的, 那离接受真的还远吗?
再说,得到了又失去才更难忍……周稷就是个心机婊。
陈幺试图用胶带复原它,但他也是有强迫症的,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丑陋的鸟,就算是个模型丑他都受不了。
他这样的脾气怎么可能会选择将就,他粘了大半天没复原好,一怒之下给砸了个稀巴烂。
夫人要回来了,老王特意抽时间来叫陈幺,他声音慈祥:“小少爷。”
陈幺已经起了,他还憋了一大肚子火:“进!”
老王一进来就看到了地上床上……和陈幺手上脸上沾的白色粉末,他没看出那堆稀巴烂的玩意儿是什么,但认出了这是石膏粉和碎块:“怎么了?”
陈幺还恼着,他瞪着那堆面无全非的石膏:“不争气的玩意,压一下就全碎了。”
他说话的时候感觉石膏粉进嘴里了,他生气的去抹脸,“老王,把它收拾了,拉出去喂狗!”
老王:“……”
狗就是再不挑食,也不会吃这个,但他还是迎合道,“小少爷去洗漱,我马上就拉它出去喂狗。”
陈幺往床下走,走了两步又折头,拉出去喂狗也太残忍了,毕竟他跟它也是有过一夜情的:“算了,把它埋了吧。”
他想了下,冷笑,“再给它立个碑,就叫周稷……不,叫它周大稷。”
“墓碑上就写周大稷之墓,英年就写一天!”
老王都忍不住笑了,又在陈幺看过来之前收敛了起来:“好,我这就去请丧葬师,保证让周大稷先生入土为安。”
唐岚还上着楼呢,就听到什么周大稷的,她推开门:“宝宝养的什么宠物死了啊。”她看过去……好家伙,一堆石膏,她想笑,但她忍住了,她还一本正经道,“王伯,一定要帮宝宝把周大稷的葬礼办的风风光光的。”
陈幺还是第一次看到唐岚,她很美,陈四幺跟陈悬长得不太像,但跟唐岚很像。
……这么大了,还叫他宝宝什么的,他脸上浮现了一丝不自然:“我都这么大了,别这么叫我了。”
唐岚走进来:“宝宝害羞了啊,来,一个月没见了,妈妈抱抱。”
她在外是个女强人,在家就完全放飞了,她把陈幺搂到怀里,“宝宝怎么不接妈妈的电话,是又把妈妈拉黑了吗?妈妈也不是故意要撇下宝宝的,你外公生病了没办法出差……宝宝不气了好不好,妈妈给宝宝带了礼物,我在瑞士给宝宝买了一片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