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什么?
陈幺迅速把脑子里闪过的念头掐掉, 换上了一张羞恼的脸:“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周稷,你怎么不去死啊!”
周稷也没说什么,他还保持着抓着陈幺袖子的姿势:“陈同学,我。”
陈幺踹了周稷一脚:“滚!”
这会儿正是放学的高峰期, 他们俩还在这拉拉扯扯, 是有很多人喜欢陈幺, 他们羡慕周稷的同时也觉得周稷也是够惨的。
跟小少爷谈恋爱,一天少说挨三顿打,不是被踹就是被扇。
还想追陈幺的人都已经在端量了,真给他们追上了, 他们能不能忍受陈幺这比后娘还苟刻的脾气。
特别是那些特招生们, 他们见周稷跟陈幺勾搭上了,还真觉得周稷是一步登天了,私下里真的羡慕的面目全非、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但今天这么一瞧,顿时觉得心里讪讪的。
这钱也不是谁都能挣的啊。
家穷志高的人往往有个特点,那就是自尊心特别强, 周稷从进北府开始就是特招生们追逐的目标,有的特招生见周稷贱到被踹开都能不仅面不改色还能轻声细语的继续往上靠,脸都变得铁青了, 冷哼一声就转身离去。
十七八的年纪,可以忍受穷, 但肯定很有骨气。
周稷以前就是铁骨铮铮的代名词,谁都知道他对任何人都是爱搭不理,寡言少语的。
谁知道他一上高三才搭上陈幺就原形毕露了, 被说骂他了, 陈幺照着他的脸打, 他还能笑着问人家手疼不疼。
别说富二代们了,跟周稷一样的特招生都觉得他贱啊。
周稷对旁人的打量毫不在意,别人羡慕或者鄙夷的目光对他而言都是空气,他步速还是不快,只是把步子迈大了点:“别生气,我的错。”他追上小少爷,偏头低声,“小少爷怎么会拿它做什么呢……小少爷只是可怜我才会接受我的礼物的。”
陈幺长得很漂亮,但他的脸上不止是漂亮,还有张扬和跋扈,被哄好了、顺好了毛,才会露出一点开心的神情:“你知道就好。”他还装作不经意的瞥了眼周稷,“礼物呢?”
仿真吗?真的一比一吗?
卧槽,好激动,好开心,好想……不行,它就是一块无辜的石膏。
石膏又做错了什么!他绝对不能那么对它!
周稷拉开单肩包,拿出了个纯白的竖长礼盒:“陈同学。”
他长得很帅,那双始终阴翳惨淡的眼多了丝罕见亮光,年轻男生苍白英俊的脸上唇角微弯,“生日快乐。”
陈幺每年都有生日聚会,他每年都会收到几个房间都装不下的礼物……游艇飞机甚至是岛屿、或者干脆是以他名字命名的星辰。
这应该他收到过最廉价的礼物了,他去接,却不知道这平平无奇的礼盒竟然这么烫手,他指尖都在痉挛:“我生日不是这天。”
周稷知道,他还知道小少爷的成年礼他是没资格去的,小少爷八成也不会邀请他。
但他永远不会觉得小少爷有错,他会很自觉的道歉:“对不起。”
陈幺没再继续骂周稷,他抽走礼盒,紧紧的攥着:“你下次不要再送我这种东西了。”他扭开脸,口不对心,“一点台面都上不了。”
周稷应了声:“嗯。”
陈幺终于知道傲娇毁终生是什么意思了,他还捏着周稷送的礼盒,脸又阴沉了下来:“不让你送你就不送吗?你是狗吗?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
周稷又拉住了小少爷的手,还缓缓的扣住了他的手:“下次送真的,不过真的会有附带品,希望小少爷不要嫌弃麻烦,一起签收了。”
陈幺一开始只是脸有点红,这下他的脸烫起来了:“谁会想要那种东西,你恶不恶心……”他已经看到了小张,连忙甩开周稷,“我要回家了。”
周稷不太舍得,要有两天看不到小少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