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拉过余轻清想要缩回的那只手,温热的手掌牢牢的握着她的手。不需多想,这人除了水仙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少顷,水仙才涩道:“我们上楼。”
余轻清对此也没太大的反应,就这样任由她牵着。
对于水仙,余轻清那是一百个放心的。不为什么,就只是单纯的会放一百个心。
水仙带着她跌跌跄跄地上了楼。
不过不是水仙跌跌跄跄,是余轻清跌跌跄跄。这里那么黑,看不清路很正常,行走不稳也很正常。
来到楼上后,还好有窗,虽然已是破损不堪的斜挂着。皎洁明净的白月光越过窗台洒落进来,照亮了阁楼上的那一片净地。
阁楼上还有一些已经残缺不全的木桌木凳,它们就这样被扔在一旁。新建起的新楼已经不需要它们了,它们就这样被扔在这里。它们已经被遗忘了,从山间的壮丽的树木到如今的破残报废的残桌木椅。它们将会一直都待在这小小阁楼上,在这小小的尺寸之地那都去不了。
桌椅墙凳椅桌地相互依偎在一起,每天透着窗户看日出清晨日落黄昏,看乌云落雨月色宜人。它们也就这样了,就在这里静静地被人遗忘了。
但余轻清不会,她不会选择这样的生活,她不会被人所遗忘。
俩人在蹲在窗台边探出半个头来,看着那些手提灯笼,举着火把的几人。人数不多,三四个,远远望去就像是打更的人在游夜。
余轻清道:“他们真找来了。”
水仙凝神,不给予应答。
她先前见过柳氏带着一群人往至阁方向走,看来他们是真的想把她关在余府里。想要以此来确保余轻清的安全,像保护一只金丝雀一样。把她放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由自己看管着。
现下就有人找来了,估计多半是发现余轻清不见了。
水仙始终放心不下:“你有没有给夫人留下点什么线索什么的。”
“有啊!我给他们留了言......留了信。”余轻清依旧紧盯着窗外。
确实是留了言,她留在书案上的那张羊皮纸现在正牢牢地紧握在柳氏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