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丝线,交织缠绵,顺着她的脚踝往上,吞噬衣裙,手臂,肩膀,直至包裹住头顶
当漆黑的暗影在头顶上方融合,将女人的身影完全遮盖之后,黑色的流水骤然坍塌下去,溅落在地上,消失不见。
夜风静悄悄的,拂过地上女人曾经站立过的地方,野草飞扬,好像这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个人。
暗红色短发的女人松口气,往后一靠,在心里估算着时间,塔兰正变成各种各样的样子,要么将大教堂的队伍引去另一个方向,要么哄骗他们喝下会沉睡一夜的美酒,至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不会有人发现这里的异常。
只要奥菲利亚足够快,将威斯汀带出来的话,她们应该能够顺利逃入地下街。
住着几百万人口的皇都的地下,还有十几万流离失所的居民,居住在错综复杂的阴暗地下,既无秩序,也无道德,即使是教皇亲自降临,也只会哀叹不已,束手无策。
只要逃进去,就像一只老鼠逃入了无数老鼠居住的下水道,谁也不可能把她们抓出来。
她等的无聊,靠着墙坐下来,仰头看着天上,低的要落下来一般的厚重云层,空气潮湿的仿佛一片浸满了水的棉花,无孔不入地黏在身上,不舒服极了。
她自言自语地说:“奥菲利亚快点就好了,我可不想淋雨,我讨厌下雨。”
说完,她又感觉这句话似乎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一样,目光垂下来,望见不远处人事不省的人类士兵。
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双讨人厌的眼睛。
像是要把脑子里的东西甩出去一样,她猛然头,啧了一声,不爽地自言自语道。
“怕,谁会怕啊……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