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 yourself(绝不要告诉自己),
“You should be someone else(你应该成为别人)*……”
少年的声音响起。这声音清冽坚定,却爆发力极强。每一次的怒音,都在借着歌曲反抗着成年人社会的所谓法则。
不远处闭眼歌唱的少年,在路灯余光中,那随微风飘扬的蓝发发丝,镀上层暖意。
松田阵平搭在裤兜边缘的手指无意动了动,想要摸摸那颗小脑袋。
这是一颗很耀眼的启明星啊,却被那时的恶意摧毁了吗……
不知为何,松田阵平陷入某种悲伤。
而那浓长的睫毛颤了颤,少年睁开眼睛,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建筑施工现场:“好像……有人回应了。”
夜风寄来别样的歌声,似有若无,像是未亮起的微光。
众人面面相觑,建筑现场的夜巡人头目开口道:“我说小哥,我们完全没听到啊。”
弓奏耳朵微微一动,再次捕捉到那微渺朦胧的歌声,像是夜昙花淡淡的幽香。
巡逻头目坚持没听见,弓奏却展现出一种少有的坚持:“我耳朵听音没有错过。”
自小搞音乐的,听音辨识只是基本。松田阵平没有怀疑,直接跟夜巡人头目沟通。
“现在只有他听得到,还有什么办法?”夜巡人头目无奈道。
想了想,弓奏单腿蹦跶着上前一步,“我可以跟你们一起进去寻找。”
“喂少年,你可是腿上带伤,我不敢带你进去怕出事啊。”夜巡人头目道出自己的为难。
“可是,”弓奏咬了咬唇,继续坚持,“能找到人,那不是更好吗。”
他目光转向夜巡人头目,眼神倏忽坚毅,仿佛在谱写一首令人头秃的商业广告曲一般。纵然再难,事关音乐,弓奏就能咬牙坚持。
“我背着他去。”松田阵平伸手扶住单腿立着的弓奏,跟夜巡人头目确认,“只要我们戴好安全防护,也可以进去的吧?”
“原则上可以。”夜巡人头目也不想这事闹大。如果等来警察,到时如果媒体闻风而动胡编乱造,这片建筑施工现场可能很快停工。
他也想快点解决这件事,遂指定两个人员护着二人进去。
佩戴好安全防护用品,再帮弓奏佩戴好安全用品,松田阵平背着弓奏进去。
若隐若现的微茫歌声,断断续续,散在风里,像是几个不成调的小音符手拉手逃出来玩。
弓奏耳朵再次动了动,辨别出位置,手指一指:“那里。”
同时他手上攥着电筒,细心帮松田阵平打着脚下每一寸光。
在手电筒光的照耀下,松田阵平背着他往指定的位置挪,到了却发现再无歌声。弓奏皱着眉,耳朵焦虑地不停动,耳膜撞不进一个音符。
“这位少年,你本来就幻听了吧。”指定保护他们的夜巡人之一,忍不住脱口抱怨。
“嘘。”松田阵平瞪着那人,示意别说话。
弓奏则仔细听着风中的声音,寂寂的促织声、水滴滴落、小石子从高处滚落在地、咻咻的夜风……
最后是,一声啜泣。
如灯泡闪了下,瞬间熄灭。
只这一声,弓奏捕捉不到方位。
……该怎么办?
兀自焦虑着,弓奏找不出办法。夜巡人的手电强光亮着,朦胧地照出周围,而少年低垂的眼眸看见松田阵平微弯的背脊,在白衬衫下隐约起伏的背部弧线,安稳可靠,又有着莫名的爆发力。
轻轻呼出口气,弓奏突然心静。
他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
那么……丢脸害怕也没什么。
搂着青年脖颈的胳膊缓缓收紧,少年昂起头,突然大声唱起歌来,还是刚才那首歌。
空旷的黑夜,被少年的歌声填满。两个陪同的夜巡人正不解,却听见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