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们家被人泼油漆了。”
那头声音一顿,丁子悦的话依稀从另一头传来:“都找上我们轻轻了?”
温宇项一声长叹息:“唉,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是和咱们公司长期合作的隐扣公司因为亏损倒闭了。公司也是隐扣公司倒闭后,才知道隐扣公司亏欠工人半年工资。现在隐扣公司的老板跑路了。那些工人要不到钱,又找不到隐扣公司的负责人,可能是他们,到我们家闹。”
“也是些可怜人,你尽量别和他们发生冲突,先避一避。那你先不要回家了,先去林景阳家里住。”
话筒传来杂音,紧接着,声音换成女声:“喂,轻轻。”
温轻轻声回应:“妈妈。”
丁子悦焦急地嘱咐着:“要是避不了,冷静报警,无论用什么方式,都要保护好自己。我们处理了信城的情况,会尽快回去。”
“还有,做作业手机不要关机了,保持联系。”
电话传来匆忙的催促声,她甚至来不及说手机坏了,挂断声随之而来。
温轻眼中噙着泪,告知一声:“司杭,我拨给林景阳。”
手机拨出去是漫长的等待音和无人接通通知。
她皱起下巴,司杭匆忙安慰:“没事,别急,杭哥陪着你,再拨两通。”
电话等候铃和挂断声循环,司杭嘟囔了声:“都出这事了,你男朋友不管你,也不知道是谁男朋友,趁早分手了。”
温轻带着哭腔解释:“应该是越己竞赛不让带电子产品。”
她情绪时刻在崩溃的边缘,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家里还被莫名泼了油漆。
温轻嘴角向下,眼中闪动泪光,更显楚楚可怜,她在想拨给温隐的时候,他那边的电话关机了,怎么拨都没拨通。
“你爸怎么这样呀,要我有你这么个漂亮女儿,我不睡觉也要盯着看。”
“诶,你别哭。”
司杭看见她哭就躁,恨不得再去跑个八千米。
他语无伦次地哄着:“先去我家拿你手机吧,手机应该差不多修好了,也方便联系。没修好,你也可以住我家,我家房间多了去了。”
“总比你现在无家可归好。”
司杭站起身,帮她拿书包。
温轻还蹲着,拉着书包,犹豫又尴尬,她才在司杭兄弟和一班众人面前,严厉说过,不想两人在有瓜葛。
司杭低头看着温轻,她蹲在地上抬眼望他,眼中还带着水汪汪的委屈,他懒懒说着:“算我把你推下楼的赔偿吧。”
温轻止住了哭:“你没推我。”
司杭拿着她的书包往大道上走:“谁说的算。”
温轻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我,我说了算,你没推我,这不是你的错。”
司杭一愣,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曾经。
他扯着嘴角笑得邪气:“坏学生推好学生,天经地义。”
温轻一茬似乎直接理解了,教导主任因为对司杭推她的误会,从而逼迫他道歉,写检讨的刁难。
她垂着脑袋轻声:“对不起。”
见温轻这样子,他心头莫名燥:“没什么,我习惯了。”
温轻跟在司杭身后,心中还是觉得很多不踏实,委屈冲上了胸腔。
酸涩似乎要涌上喉咙,咽着眼泪。
她一抬头看见走在跟前的司杭,他背着松松垮干瘪的书包,他的背很宽阔,说了一堆话。
“你不是摔住院了嘛,也不是故意的,不认也挺好的,省得后面教导主任把窗户都封上栏杆,我想逃课都没门路。”司杭挎着包,在前面走,“你要是认了,说不定还要抓你写检讨。你那手是用来写作业的,又不是用来写检讨的。”
司杭这话越说越怪。
他抬手拦了辆的士,拉开后座门,直接把温轻书包扔了进去。
“唉,反正……你承认对我没好处。”
“你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