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仅此一次。
因为……太痛了!
燕除月的面部表情管理极好,还能抽空回陈初六一个微笑。
透过陈初六的臂弯,突然看见那个十二三岁的猫眼少年直勾勾的盯着远处,带着怨毒得舔了舔嘴角。
顺着视线望去,正是快要消失在尽头的宿不秋。
?腿都劈跛了都能走那么快???
他这身体不是敏感的很,头发一挠指甲一刮都受不了吗?
燕除月满腹疑云,腹诽完宿不秋后,又开始打量猫眼少年,他圆溜溜的眼,眼尾却妩媚的吊起,长的也很乖巧。
土匪二人组见日头逐渐毒了起来,便哄着燕除月走。
她回头看见猫眼少年被拖走,嘴里塞了破抹布,十五提着他的腿就悄悄的往旁边撤,他的食指抠在地上,土石都沾染了血迹。
他身上的伤也是惨不忍睹,皮开肉绽也不为过。
燕除月问他是谁,土匪二人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这是逃跑的罪奴。”
燕除月知道其中必定有鬼,她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让猫眼少年跟她走了,因为她算准了土匪二人组不敢拦她。
二人一面畏惧,一面监视,挺有趣的。
燕除月很快便到了她的卧房,二人循规蹈矩的按固定的路线将她带回,避免接触太多的人,她倒是将外围的布局记了个全。
寒矢山的房屋更像是雨水偏多地域的尖顶大青瓦房,是一个二进的小院,大门一关就是封闭的一个独立世界。
她找了一些药敷上,不知是什么灵药止痛倒是挺快,她竟一时也分不清用了哪些材料。
让那个叫苗苗的猫眼少年也敷上后,她随意找了一间偏房安排他住下,等他精神好些,她还有事要问。
夜色渐浓。
燕除月将剩下的药收罗起来,扯下床幔叠成了包袱挂在肩上。
她突然觉得身上痒痒的,心中像是羽毛在挠,随手在脖子上抓挠了一下:“又是这感觉,没想到换了具身体也有,看来就不是躯体的原因了。”
她忽视身上的异样,好不容易掐了个隐身诀,伪装好正屋有人睡下后,拿出宿不秋背她时挂在她手上的断发施决引路,趁着夜色去找他了。
“宿不秋身上有伤,若不加处理,照他的处境,怕是要恶化。”燕除月踩着漆黑的夜,循着发丝牵引出来的线,摸索着走。
她的眼睛能在黑暗中视物,也不过和点了一盏灯笼照见的范围差不多。
她搓了搓冒出鸡皮疙瘩的手臂,压制住喉间的咳嗽:“现在去送温暖正合适,顺便还可以去摸一摸他的后颈。”
这倒是她的打算,早日确定早日安心,以免她还没找到人,就被躲在暗处的人给截胡杀了,然后祝雎又复活一次,最后谁劝也不好使,大杀四方,天地浩劫。
况且,燕除月的命和祝雎拴在一起了。
真是造孽。
快要行至之时,燕除月便开始发热,双腿软的跟面条一样,她伸手点了几处大穴,也毫无作用,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这下连脚底心都有羽毛在挠了。
这很不对劲,这副身体不应该如此孱弱啊?
她蹒跚着靠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歇息,细细的喘着气。
宿不秋不像她有私人小院,八成和十几人锁着住着大通铺,这样的结构得有好几排的瓦房,她这状态进去恐惹事端。
天边骤然大亮。
燕除月背对着,喃喃道:“这寒矢山如此与众不同,连日升都格外的早。”
她一转头,才知这一排排的房屋起了滔天大火,火舌迅速撩着她脚下的干草,她连忙施决才知丹府储存的清气耗尽,现在和常人没什么两样。
火焰舔舐着她的绣鞋,燕除月连蹦带跳的窜了出去,一剧烈的动,被雷劈伤的地方,又开始丝丝作痛。
她随手拍打着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