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俄罗斯人？”
赤井秀一倒不是仅凭一句话就做此推论，过往的很多细节都隐约佐证了他的观点。比如当年雨夜暗巷的一战，琴酒的格斗技中大部分都带有俄罗斯那边的影子。
银发杀手挑眉，不置可否：“你觉得呢？”
“是俄罗斯人也不错啊……不过是不是都无所谓。”赤井秀一若有所思，低声轻笑：“反正命中注定的（宿敌）是你，而不是你的国籍。”
琴酒：…………
他怀疑赤井秀一是故意的。
不知为何，赤井秀一总喜欢“撩拨”琴酒——简称说骚话，而只要说的不过分，琴酒也有一搭没一搭接他的梗，时不时怼回去。
两人针锋相对又莫名和谐，徒留看客异常心累。
看客景光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行了行了——”景光哀叹一声，甚是疲惫：“你不是‘钻石’，他也不是‘狙击手’，与其谈论波谲云诡的冷战风云，我们还是好好辞旧迎新吧。”
今天正是一年中的最后一天，等到零点过去，就是新的一年。
他站起身，看向降谷：“零，你需要我帮忙吗？”
其实并不需要，但看清景光湛蓝眼眸中的恳求意味后，降谷零还是耸了耸肩，轻松配合：“再好不过。”
跟着零走进厨房，景光长长吐出一口气。
“赤井秀一……真遭人恨啊。”他发出感叹。
平心而论，景光很欣赏赤井秀一……但是身边的亲友仿佛都与赤井犯冲，其八字不合的气场简直令人无言以对。
“那你就离他远一点。”降谷冲他笑，虽然笑容怎么看怎么冷：“Hiro不会想让我为你担心的，对吧？”
他的整张脸，都仿佛写满了一句话。
不要靠近赤井秀一，会变得不幸。
“对。”景光艰难点头。
总觉得自打他掉马以来，Zero的态度就愈发……强势？危险？
不至于不至于。
得到满意的回复，降谷的笑容真诚了许多：“吃煎饺吗？”
顺着猪肉纹理将肉切成细条，金发青年的动作从容不迫，相当赏心悦目。
“都可以啊。”景光对此没有任何意见。看着降谷找出袋装面粉，景光微微偏头：“明天早上一起去神社？”
他给出理由：“好久没有一起去了。”
哪怕不解释，降谷零也不会拒绝。他撕开包装袋，将面粉倒入洗干净的碗中，计算用量：“当然可以，Hiro想好初诣许什么愿望了吗？”
“想好啦——”景光歪着脑袋，待在一旁看降谷揉面：“零呢？你想好愿望了吗？”
也许是因为和幼驯染的对话令降谷分了神，他的手微微一抖，案板上的极少面粉飘到了空中。
睫毛上沾了点粉末，降谷眨了眨眼睛，侧头对上景光的眼眸。
“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金发青年轻轻的、郑重的说：“我从未想过它真的会实现，所以在契机真正发生的那一刻，我无比感激上苍。”
“已经足够了——”紫灰色的眼眸紧紧凝望着诸伏景光的面容，降谷零靠近他，将额头抵在景光的额前：“已经足够了，我不会再奢求更多了。”
景光笑了起来。
他偏过头，吻上幼驯染颤抖的睫羽，舔去零眼皮上零星的面粉。
“好啦。”青年凑到降谷零的耳朵，认认真真的承诺，温热的吐息划过后者的耳畔，带来一阵战栗：
“那么，如果以后零想要许愿的话，就用我的愿望吧。”
是不是很温馨？
然而——
客厅里耳聪目明的两人：…………
虽然动静和尺度都不大，但也请你们注意一点。
赤井秀一沉默片刻，征询意见：“我做饭？”
“土豆炖牛肉？”琴酒冷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