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者定离,一期一祈
元仙儿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但她只是一个女子,别说私兵了,就连护卫都是元家的人。无禁虽说武功高强,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与萧元璟正面撕破脸皮,没有任何胜算。赐婚圣旨不日就要到元府了,无禁也要去寄云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何解眼前绝境。
倘若无禁带着她前往南竺,会不会有一线生机?将他的身世和盘托出,有他的项链在手或许前往南竺能够得到洪昭皇后的信任,但是在大朔便会落得个叛国之罪,别说元仙儿的名声了,整个元家都要覆灭。
元仙儿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思虑再三,她决定将无禁的身世告诉他,无论他作何反应,就算他想要杀了永乐帝,她也会帮他的忙的。
元仙儿温声将无禁拉到床边坐下:“我不知道如何与你说起,今日萧元璟向我道出了
你的身世,我觉得你应当知道,但是这个故事很残忍,无论最后你听到什么样的结局,你只需要记住一句话—我,元仙儿,会一直站在你身边。”
她将脖子上的白蛇项链取了下来,放到他的手心,将那日萧元璟说的话转述给了无禁。
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她设想过他会愤怒,颤抖,悲痛,甚至害怕他起身去杀永乐帝而攥着他的手。
但他神色始终很平和,偶尔皱着眉。
当人在遇到人生最悲痛之事,反而会哭不出来。元仙儿心疼的摸摸他的头,或许是永乐帝残酷的‘培养’,他已经习惯了不发泄自己的情绪了:“忍不了的话就哭出来吧。”
无禁摇摇头,他抬眸注视元仙儿:“对我来说,那只是两个名字陌生的人,我什么都没有,除了你。如果可以,我愿意杀了皇帝为我父母报仇,还他们的生育之恩。但我的命,只为你而活!”
元仙儿心头一震,是她总以一个正常人的想法去看无禁,她总觉得他会因家仇失态。但是她忘记了,他杀人无数但却是一张没有写上七情六欲的白纸,父母的宠爱他又怎么感受到过,又如何去为两个名字动容?
而她,是他第一个活着的任务,是他在阳光下接触到的第一个人,是和他逗乐,主动向他走了一百步的神,是他转身就够得到的爱人。
她扑上去抱住他,声音急切而颤抖:“那你发誓!你发誓只属于我一个人,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人。”
元仙儿总爱端着一副老成的架子,似乎这样更显得自己像个大朔医仙。但此刻的飞扑,她只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渴求爱人的山盟海誓而已。
无禁一手搂住她,一手滑过锐利的暗器,掌心血涌了出来,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发誓,我完完全全只属于元仙儿。”
元仙儿伸手拉住他留着鲜血的手,起身吻了上去。手中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他被她扑到在柔软的床上,元仙儿在他的耳边呢喃,缠绵又湿润
......
元仙儿躺在宁序的怀里,手指在他的胸前画着圆圈:“我不喜欢叫你无禁,那是萧元璟给你的名字。”
宁序声音嘶哑:“那你想叫我什么?”
“宁序,这才是你的名字。”
宁序宠溺地道:“那就叫宁序。”
两人缠绵了许久,宁序走的时候,元仙儿在桌案前提笔写了一张字条装在随身的昙花锦囊中递给他:“若是在寄云城收到我和太子在大战后成婚的消息,就打开这个锦囊,能解困境。”
宁序点点头,小心翼翼将锦囊收到怀中,念念不舍地抱着元仙儿亲了又亲,最后在元仙儿嫌弃的眼神中走了。
第二日下午,元仙儿在西院坐着喝茶时,宁序偷偷摸摸地来看了看她。暗卫去寄云城的日子在即,整个太子府的人都在调动,他整日都要应付这些人,只好寻了个时间来找元仙儿告诉她这几日来找她的时间很少。
元仙儿表示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