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夫会吃她的亏。”
殷王拿他没办法,只能让他去。
现在见殷鞅带了燕女回来,殷王终于松了口气,问殷鞅:“这一趟有没有让他国的人看出不对劲?”
早在殷鞅回来前,探子就已经快马加鞭,将祈水郡里发生的事情告知殷王。他皱眉:“原来这燕女的身份如此蹊跷,与越王有关系便罢了,居然还是魏国的王姬。”
殷王不觉得越王有什么可惧的,但却很忌惮魏国。
现今的这位魏王心狠手辣,做事又雷厉风行,殷王得知他不到五日就把宁国收为己有后,也不由敬佩他着实是个枭雄,有胆量做其他诸侯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和这样的人对上,当然是令人头疼的。殷人和燕、越两地的关系都不怎么样,这种情况下,若再将魏国也逼到对立面上,对殷人来说无疑是百害而无一利。
若非国师的龟卜,殷王是决计不想惹上这样的麻烦的。
舟车劳顿多日,殷鞅如今的身子更容易感到劳累。
揉了揉眉心,他答复殷王:“回父王,燕人、越人和魏人暂且都没有猜疑到我们头上。”
语气多了分不屑,殷鞅道:“越人以为是燕人藏起了人;魏人半信半疑的同时,还怀疑是越王不肯放手,越人在贼喊捉贼;燕王也觉得是越王藏起了人,或是已经偷偷把人送回了长颍。他们正狗咬狗乱作一团。”
说到这,殷鞅想起什么,眼睛微微眯起。
他没有说的是,唯有崔二好像发现了点苗头,似乎正在找人往埕陵这边打探消息。
殷王道:“没发现就好,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又问他:“你打算怎么安置她?”
怎么安置皎皎?
殷鞅没想过这个问题:“父王,我不懂您的意思。”
到底是毛头小子。
殷王笑叹一声,只能把事情掰开了和殷鞅说:“你到底要让那燕女以何种身份在宫中住下?若她只是个普通百姓,你当然可以随便处置她,可她还是魏国的王姬,未免哪一日东窗事发,被魏王迁怒,你现在当然得慎重待她。”
……什么身份?
她一心要走,便是他要给身份,她怕是也不想要。
殷鞅出生即是太子,呼风唤雨这么多年,纵然已经在她的事情上跌倒了那么多次,可到底是要自尊的。
他敛眸:“父王,此事从长计议,我自有考量。”
殷王叹了口气:“没法让你从长计议了。”
见殷鞅抬眸疑惑地看来,他把手里的一封信递过去:“在魏王吞并宁国不久后,姜天子不仅派使臣去了祈水郡,也派了一名使臣来埕陵。”
殷鞅接过信,没立即打开:“姜天子来找我们商讨伐魏的事情?”
“是,也不是。”
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后,殷王定定地看着殷鞅:“他想将他的外甥女——也就是郑国国君之女——许配于你。”
以和亲来拉拢殷人?
姜天子年纪轻,膝下无女,只有两个不足十岁的男孩。
他想要通过和亲的方式来拉拢人,能找到最好的人选,也就是所谓的外甥女了。当年上一任姜天子为了拉拢宁、郑两国,也是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两国的国君,与两国成为姻亲,确保这两国彻底与自己绑死在一条船上。
宁国被灭,郑王唯一的女儿便成了姜天子和亲的筹码。
殷王继续道:“姜天子还说,他此番诚意十足,甚至打算把这位外甥女收为义女,嫁妆和礼节一律享天子之女的待遇。”
诸侯之女和天子之女,这是两个概念。
殷地身处西北,向来被中原各国瞧不起,几百年内从未有天子之女嫁来殷地。
不过殷人也不稀罕就是了。
殷鞅强压下心中莫名升起的不适,随口问殷王:“国师龟卜的结果如何?”
无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