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告地看了皎皎一眼,眼神透露出三个字:安分点。
转过头,殷鞅对墨老说:“我相信您的刀法。”
墨老点点头,紧接着三两步上马,带着几人就朝不远处的几个弓箭手奔去。
越人的弓箭手站在一处高地,没想到这些殷人会如此勇猛,竟然敢什么防护都不做就骑马冲过来,当即又是惊讶又是恐惧,连忙又射出几箭。
马儿风驰电掣,嘶鸣着冲过去,墨老坐于马上,箭支擦着脸颊而过,他冷笑一声,右手握着缰绳,控制着马儿来到越人身前,左手溟鹿刀手起刀落,两三个弓箭手已经被斩下头颅!
溟鹿的确是把好刀,死在这把刀下的尸体或许快要堆成一座山。
血顺着刀尖滑落,刚才还活生生的几个弓箭手顿时头身分离,身子倒在山丘上,头却圆溜溜地滚落下来。
这是皎皎第一次见到有人死在她面前,还是如此残忍的杀人手法。
她面色惨白,胃中翻腾,几欲作呕。可想到现在并不是恶心的时候,她又勉力压下这感觉,只用没被殷鞅攥住的左手使劲去捂肚子,希望以此来抵消胃部的难受感。
殷人善于骑马作战,殷人的骑兵在各国都享有威名。
墨□□武多年,多的过得在马背上刀尖舔血的日子。
见墨老带着几人将越人的弓箭手剿灭,殷鞅露出笑:“果然是墨老。”
有墨老在身旁,殷鞅这些年几乎从没受过伤。
上次之所以被越王的人伤到,主要也是由于他没料到越王居然敢坏了国间不成文的不杀使者的规矩,越王又派了几十人拦住了墨老和他的其他随从,才让他遭了罪。
墨老带人斩杀弓箭手时,其他越人见弓箭手全都没了作用,拿了刀剑就冲过来。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气势却颇为惊人,一个个不怕死地都往殷鞅这边冲。
殷鞅这边人数占了优势,又没了弓箭手的威胁,此时心中已经大定,但由于此前吃过越人的亏,他倒也不敢大意,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
皎皎被殷鞅攥着手臂拉在身旁,眼睁睁地看着几十人拿着刀剑不要死地冲过来。
怕不怕?
当然是怕的。
尤其身边还是殷鞅这个煞星,皎皎不可避免地心跳加快。
脑袋混乱,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这次是不是就是书中她替殷鞅挡刀而死的那一次?怎么会来得如此快!
但是不论如何,远离殷鞅总是安全的。
便是不为了那玄而又玄的剧情推动,也是由着最简单的推断:这些越人是奔着殷鞅来的,目标当然就是殷鞅,离殷鞅远些总是没错的。
想到自己如果不再快点摆脱殷鞅,估计马上就要领盒饭下线,皎皎心中愈加急。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涨红了脸要去掰开殷鞅握着她手臂的左手,想要挣脱他的掌控。
殷鞅却更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臂,狠狠瞪她一眼,呵斥道:“燕女愚笨!现在人命关头,没了我的庇护,你怕是要跟着人头落地。”
就是跟在你身边才会没命!
皎皎又急又气,但又说不出理由,只能拿话激他:“你不是记恨我曾经伤过你,还想带我去埕陵折磨我?既然你如此讨厌我,何不现在就放我离开,让我自生自灭?”
殷鞅轻蔑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是想趁乱跑回祈水郡找崔二罢了。你当我不知道?”
他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小臂,阴阳怪气道:“你别忘了,你可是三百金。我便是要死了,也要拖着你这个三百金当陪葬。”
神经病!这真的是个神经病!
皎皎险些被殷鞅气死,恨不得夺过越人的刀剑,替他们一刀捅死他。
皎皎继续死心眼地要和殷鞅分开,隔得越远越好。
殷鞅却是觉得这个燕女没脑子,自己愿意保护她,她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