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郡兵们竟然不跑,桥天暗道找死,登时抬起凤头拐杖、指向众郡兵道:
“破我大门,取你狗命!”
“剑一,你们还不速斩贼人!”
话音未落,银须老者身侧的青衣剑士们齐齐回应道:“是!谨遵桥公之命!”
霎那,青衣闪动,剑光暴起!
那五六十名青衣剑士竟都是高手,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入呆滞的郡兵之中,反手起剑就是一片血雨泼洒。快到猝不及防…
快到眼花缭乱!
不过三息功夫,七八十名郡兵还未来得及反应,脖颈之上便齐齐出现一条细窄血痕。紧接着细痕飚血,一颗颗大好头颅坠落…
染红了桥府门前。
百步外,立于军阵中的孙权怔了怔,继而满面不可置信的指向银须老者,颤声道:“你敢杀我军士?你难道不怕我孙家?!”
“反了!都反了!!”
孙权双目赤红、面目可憎咆哮道:“桥家窜通海贼!按大汉律法,该当诛灭!”
“全军压上,给我灭了桥家!”
吴郡守备听声,五千郡兵齐齐前踏,继而在各自长官的领导下、就要攻府。
这些郡兵本来只是陪少主游戏来的,可眼下自己泽袍兄弟被杀,自然是满腔怒火。本碍于桥家势大,他们也只能强咽憋屈。可现孙权既然下了灭族令,那正好就照做算了。
仇,报了。
锅,孙权背。
他们只是兵,不关他们的事。
念至于此,一干吴郡郡兵狞笑着迅速整队,大步就朝银须老者压去。灭掉桥家这么个庞然大物,还是很刺激的。甚至比前段时间跟着孙策,抢赵枭迎亲队伍…还要刺激。
……
望着密密麻麻压来的郡守军,桥家家主桥天怡然不惧。老者轻抚银须,高举拐杖道:“老夫本无意将事态扩大,奈何孙权小儿欺我太甚…孙权!你真当我桥家无人焉?!”
“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
说罢,老者悠悠长叹一声,继而双目一凝、高声厉吼道:“桥家府卫何在?!”
倏尔狂风四起,银须张狂飘舞。
随桥公一声怒吼传遍旷野,桥府围墙上登时立起千余名手持劲弩之蓝衣卫士。
蓝衣弩士一经显现,即刻上弦瞄准郡兵。紧接着,两千灰衣护院从敞开府门鱼贯而出。他们除开没有甲胄之外,可谓装备精良。或铮亮之宽背砍刀、或锋锐之长柄刺枪。
武器油亮闪光,一看就是好货。
刀兵良好,使用者也不差。那两千护院面容坚毅步伐齐整,从手掌厚厚的老茧便能看出…都是常常操演之好手、绝非土鸡瓦狗。
这些强力护院围绕桥府列阵,与后方院墙上的蓝衣弩士遥相呼应、攻守兼备。
五千郡兵见此脚步微顿,感到棘手的同时也暗叹世事变化离奇。桥家一个软柿子,怎就突然变成铁刺猬了?己方虽占兵力优势…
可若真要死战,就是灭掉乔家…
怕也大猫小猫剩不了几只了。
“妈的,桥家怎有这么多人?”
孙权面色阴沉,朝身旁郡校尉王锐大声质问道:“桥家有这么多人,你怎…”
“怎不早讲?!”
王锐无言,他神情与孙权相仿,都很难看。此刻桥家显露出全部实力,他就很骑虎难下…是真的骑虎难下。若刚刚撤军,还可以说是孙权悬崖勒马、幡然醒悟,日后…
日后遣人赔礼道歉…
想必桥家也不会声张。
可现在就难搞了,孙权下达明令诛灭桥家,而桥家又显露出强大实力…若他们此刻撤军,只会显得是他们畏惧了,无疑会大折孙家颜面。孙坚不仁,结仇众多而不被攻…
只因他铁血冷酷,只因他手腕够硬且睚眦必报,如若孙权此刻撤军显弱,会不会成为众仇